块有些经验,用手捏了捏他爹的断骨。

    点点头。

    确实,里面骨头碎了,根本无法接驳。

    断腿也一样,粉碎性骨折。

    就算林丰当时在场,也无法挽回他爹残废的结局。

    父子两人相对无语,就这么沉默着。

    林收虽然年龄小,已然能顶起家中杂务。

    她看父子二人坐在院子里,便起身去烧火做饭。

    时间不大,一盘野菜炒肉和米粥便端到了父子二人身边的小木桌上。

    林丰终于从尴尬中摆脱出来,看着散发浓香的饭菜,不由赞叹。

    “小妹有此手艺,必然能嫁个好人家喽。”

    “俺才不嫁人呢,俺就在家伺候爹和哥哥。”

    “哎,这小嘴真甜。”

    林茂还有一手一脚好用,移动到桌前,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

    “丰子,这些东西干净吗?”

    林丰很无语,怎会有如此迂腐的人,都快饿死了,还坚持自己的底线。

    “爹若觉得饭菜不干净,可以不吃。”

    林丰拿了筷子,直接夹了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虽然缺少调料,对于成天喝稀粥的人来说,这口肉拥有绝佳的口感。

    正当他去夹第二筷子时,院子门口有人踏了进来。

    “吆,吃肉呢,好香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头戴灰色巾帻,身穿长袍,大步走进院子。

    男子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膀大腰圆,抱着膀子斜眼看着跟前的一家三口。

    林茂垂头不语,林收则快步进了屋子。

    只有林丰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那男子皮笑肉不地说:“既然有肉吃,让俺看着心里也舒服些,听说丰子回来了,就不知咱这帐该如何算计?”

    “什么帐?”

    林丰嘴里咀嚼着饭菜问。

    “呵呵,你父欠下的债务,拖了大半年,再不还,利息可是高啊。”

    中年男子抖抖手里的纸条。

    林丰看一眼老爹,见他垂头不语,便知道这是真的。

    “欠多少钱?”

    “嗯,连本带利欠四两八分银子。”

    听到他这样说,林茂的身体一抖。

    “林管家,俺只借了二百钱,怎成了四两八钱?”

    林管家冷笑:“俺的茂大爷,借钱不要利息的么?”

    “可只半年有余,利息怎会这么多?”

    “这还是看在茂大爷的面子上,少算了一两多银子呢。”

    林丰已非原来林丰的性格,稳稳地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

    “爹,这是哪位?”

    “你二叔家的管家。”

    林丰当然知道,这个林丰是有一个亲叔叔,叫林通,家里有钱有地还有粮。

    只是自从林茂残了身子后,便甚少来往。

    以致到后来在村子遇到都装作不认识。

    “哦,啥时候借的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林茂低声道:“你母亲去世时,下葬用的费用。”

    林丰点点头,母亲是因为家中无粮可吃,将仅剩的野菜团子让给他们吃了。

    自己则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冻饿而亡。

    林丰也觉得利息有点高,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钱。

    父亲只借了二百钱,结果半年就翻滚了二十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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