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苦想。

    顾雪仪看清了新短信的内容。

    【我到米国出个差。】

    短信来自宴朝。

    宴朝也到国外了?

    那哈迪斯是去接他了?

    顾雪仪收起了手机。

    她实在很烦那些自己没有廉耻,便也以为别人没有廉耻的人。

    尤其是因此,将行为扩大到“华国”层面上,将华国女人都打上这样的标签。

    实在太可笑了。

    哈迪斯于她们来说是个香饽饽,于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顾雪仪抬眸,用英文问:“你们知道我的丈夫是谁吗?”

    这其实还是她第一次用到这样的句式。毕竟不管是在过去,她还是盛家主母的时候,又或是在这个时代,那些人都已经学会剥离开她的丈夫,转而单独来看待她这个人了。她自己也并不喜欢这样强调自己是某人的太太,仿佛是旁人的附属品一样。

    这些女人愣了愣,齐齐失了声:“你结婚了?”

    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竟然能得到哈迪斯的苦苦追求?

    当然这在国外其实并不奇怪。

    可她是一个华国女人!

    顾雪仪点了下头。

    这帮女人纷纷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甚至还有些露出了好笑的轻蔑之色,要不是有哈迪斯服软示弱在前,她们的轻蔑差点遮不住。

    她的丈夫是谁?

    她的丈夫又能是谁?

    哪个国家的总统吗?

    倒也没花太久的时间,哈迪斯的车就回到了住宅。

    一路上,宴朝都没有开口。

    但越是静默,越让哈迪斯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管过去多久,他竟然都还是会对宴朝感觉到本能的畏惧。

    哈迪斯眼皮跳了跳,很快安抚住了那种本能。

    没关系,改变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哈迪斯笑着转头:“宴,到了。”

    保镖先一步下车拉开了车门。

    两人都下了车。

    然后哈迪斯才听见了宴朝开口的第一句话:“我太太呢?”

    哈迪斯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刹那间还有种很怪异的感觉。

    宴朝这个人,看起来其实是有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让人很难想象到他结婚,有妻子,甚至还会从嘴里问出来:我太太呢。

    哈迪斯顿了下,才笑着说:“就在宴会厅里,今天家里举办了个party,顾女士说她喜欢热闹。”

    顾女士。

    宴朝不动声色地听在了耳中。

    宴朝的心往下沉了沉。

    顾雪仪喜欢热闹吗?

    是她自己说的,还是哈迪斯看出来的?

    他都不知道她喜欢party上的热闹。

    宴朝走在前,哈迪斯走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门。

    厅里的人听见脚步声,本能地看了过去。

    “哈迪斯回来了,前面的人是谁?”

    “我认得他!那是宴朝!华国有名的企业家!他的财富,可以抵得过欧洲的小国家了!”

    “是他,天哪……”

    “我曾经听说福勒家族的千金向他示好。”

    “然后呢?然后呢?”

    “当然是拒绝了,他冷酷地拒绝了。”

    “他看起来很不一样!”

    哪怕是再迟钝无法辨别外国人美丑的人,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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