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干好事儿的神经病,居然会因为手里这副扑克牌,在某一天和党通上话了!

    这简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我他妈竟然还成国家英雄了?

    封俞也没想到,他老子念了一辈子,临到死都没能念到的洗白,就这么在他手里轻轻松松地完成了。

    封俞站起身,走路都还有点飘,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中。

    他推门下了楼,哈迪斯立刻抬起头,恭敬地喊了一声:“封先生。”

    哈迪斯没想到,死了一个黑桃,迎来了方块封俞。封俞比黑桃还要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继续听从封俞的吩咐。

    封俞垂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嗯。”

    他可还记得哈迪斯和顾雪仪的那些绯闻,就这么个东西,也配?

    哈迪斯的手边摆着一沓报纸。

    封俞一看这玩意儿,眉头就皱了起来,面色更显得阴沉不定。

    他问:“你在看什么?”

    哈迪斯轻叹了口气,语气里透着点奇妙:“……宴和他的太太离婚了您知道吗?新闻都炸上欧洲的头条了。报刊杂志都卖脱销了……”

    哈迪斯从来有自知之明。

    那位顾女士固然美丽迷人,但从游轮事件过后,他就清晰认识到,自己和那对夫妻都不是一个段位的,顿时什么念头都不敢有了。

    封俞却仿佛被冻在了那里,好几秒钟都没有再开口。

    十多秒过去,哈迪斯听见了封俞阴沉沉的声音:“真的?”

    “真的。”哈迪斯说。

    封俞艰难地消化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消息。

    毕竟顾雪仪喜欢宴朝的事儿,在圈子里太出名了。

    又是几秒钟过去。

    封俞突然毫无预兆地捂住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他妈要回国。”封俞突然说。

    果然是个疯子。

    哈迪斯心说。

    封俞都大步走到别墅门口,突然又猛地顿住了。

    他面色变幻,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极不甘心的表情上。

    “艹,这边的事还没料理完。”

    顾雪仪之前把他召唤到这儿,就是让他来做清洁工,负责清扫后续的。

    现在事情都没办完,他要拍拍屁股回国了,恐怕连顾雪仪的面儿都见不到,还得挨一顿嘲讽……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顾雪仪眼底透出的瞧不起了。

    封俞按了按额角,猛地回头,语气阴沉地问:“你昨天说,君语社的副社长得到了老马洛里的暗地支持,不肯配合是吗?”

    哈迪斯没由来地觉得后背有点凉,他点了头:“啊,是……”

    封俞阴阳怪气地笑了下:“那就先弄死他。”

    哈迪斯倒不奇怪他会有这样的手段,他奇怪的是,封俞走到一半又顿住了。

    这个男人身上可从来不写着“规则”两个字。

    但现在,他身上却仿佛被套了个紧箍咒。

    他自己还有那么一分乐在其中的味道。

    封俞在这边努力工作,江越在那头讨教江靖……

    转眼清晨。

    顾雪仪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宴朝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

    顾雪仪问:“宴总昨晚休息得还好吗?”

    宴朝点头:“很好。”

    顾雪仪想到在国外的时候,他睡沙发就明显没休息好。她皱了下眉,不过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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