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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这他妈事情大条了。
这宴总头上不就绿了吗?
刚才将他按进水里的人,年纪很轻,身影纤细,……是个女人。
她的身上也湿透了,白色的衣服紧紧裹着身躯,曲线玲珑;连发丝也都紧紧黏住了脸颊;眉眼也跟着蒙上了一层水意,带出一种朦胧的美。
……有点眼熟,但也有点陌生。
宴文嘉眨了下眼,眨去了眼睫上承载的水珠。
这时候旁边才有人送上了毛巾和纸,他接过来随意抹了把脸。不远处女人的身影,在他的眼中也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眉如远山,发如浮云。
宴文嘉听见旁边有人小心地喊了声:“宴太太。”
宴太太?
谁的太太?
宴朝之下,他们谁都没有娶妻。
那就只能是一个身份了……
顾雪仪。
这个名字从他舌尖滚过,但声音都堵在了喉咙里。宴文嘉再度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甚至怀疑自己不是眼花了,极有可能是眼瞎了。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顾雪仪呢?
“您还好吗?”旁边传来了询问的声音。
宴文嘉分了点注意力过去。问话的好像是剧组的某个工作人员,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眼熟……宴文嘉冷淡地挪开了眼,随意应了声:“嗯。”
工作人员有点尴尬,但还是红着脸伸出手,想要去扶宴文嘉。
宴文嘉径直避开,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他浑身湿透了之后,身形有些落拓,但依旧挺拔修长,现场有不少人都忍不住一边脸红又一边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顾雪仪低头喝完了杯子里的温水,然后再抬起头,宴文嘉就站在她的面前了。
宴文嘉微眯起眼,盯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的味道,他说:“我的网破了。”
“嗯。”顾雪仪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宴文嘉有种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你差点淹死我。”宴文嘉只得再次开口。
“你不是想跳海吗?”顾雪仪眨了下眼:“我是在帮你。”
她长长的睫毛上也盛着一点水珠,眨眼的时候,水珠欲落不落,水意又朦胧了她的双眼,不由让人生出一点温柔的错觉。
但宴文嘉却觉得胸口一哽。
他行事随心所欲,宴家没有人管束他,离开宴家就更没有人管束他。他也从来不向任何人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直到这一刻——
海风吹来,湿透了的身体立刻就感觉到更冷了。
顾雪仪将身上的浴巾拢得更紧,往前一步,靠得宴文嘉更近。她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格外引人注目。
她问:“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这句话,一下勾起了宴文嘉刚才濒死般的记忆。
纤细的手指,却带着极强的爆发力。
细滑柔软的皮肤,紧贴着他的脖颈,将他牢牢压在水里……窒息感扑面而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紧紧裹住了他的脖颈。
宴文嘉不自觉地挪了挪步子,想要后退,但又生生忍住了。他僵着脸,这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极限运动,没听过吗?”
他有股直觉。
如果他不说清楚的话,也许她真的会把他摁死在水里头。
极限运动?
“没听过。”
“……”宴文嘉哽了哽,都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