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额……也许你说的都有道理?”托马递给她一张擦手布,“等会儿不必太紧张,只是一次再简单不过的会面。”

    真要是“再简单不过的会面”,来得就该是白鹭公主。

    “请。”他收回用过的擦手布,细心将它叠好塞进水槽下的藤编小篮子里。二百撇撇嘴转身就走。

    木漏茶室内侧最大的和室正是主家留给自己备用的,二百跟在托马身后走进去时就看到神里绫人坐在那里端着杯子……喝奶茶。他喝得还是那种眼下很时兴的芋泥奶茶,微黄液体中隐隐有紫色出没。

    这件和室除了面积以外,与其他和室最大的不同便是加高了地板,把稻妻人席地跪坐的习惯硬给改成垂足坐在地板上——整个室内地板抬高了有三十多公分,和室中央安装有嵌入式暖炉。比起跪坐,结结实实用屁股坐在地板上更随意,高下尊卑也显得不是那样泾渭分明。

    “家主大人。”托马低低唤了一声,喝奶茶看卷轴的青年抬起头,注意到家政官身后的年轻女孩时很是和蔼的微笑道:“别来无恙,嗯……请问我该称呼您什么?柊二小姐还是……?”

    最初那股尴尬的劲儿早已经过去了,二百现在属于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走过去跳下暖炉槽,落座在神里绫人对面:“您太客气了,喊我二百就成。”

    “啊,这样啊。”他了然的点点头:“好的,二百姑娘。”

    托马靠在门边没有继续向前走,他守门守得比太郎丸还要忠心耿耿。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二百呲牙眯眼的冲他笑笑,“先说好,买卖有成有不成,我可打不了包票。”

    神里绫人加深了笑意,他放下手里的卷轴和奶茶杯……二百注意到这家伙似乎在看小说,八重堂出品的那种。

    “二百姑娘和舍妹一样,也喜欢阅读轻小说吗?”他注意到女孩的目光停留在卷轴封面上,顺势出言试探。二百见招拆招:“不,我不怎么识字,只是觉得封面上的画很好看。”

    小时候在家里跟着母亲认过几个字,被卖进柊家后就彻底无处求学了,二百哥确实是个真真切切的半文盲。

    神里绫人:“……您还真是,坦率得可怕。”

    谁愿意在这种地方自暴其短啊,别说面前还坐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哪怕熟人心里也不会高兴吧!可是识字这种事,认得就是认得,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也做不出假。

    “坦率些总是好事,我这样的小人物就不劳动终末番加班了吧,免得哪天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二百笑出两个小酒窝,说起话却一点也不示弱。

    “咳咳。”托马小小咳了两声,提醒二百稍稍收敛些。

    你面前坐着的是社奉行啊!不是鸣神岛的街头小混混!

    神里绫人含笑的眼睛扫了他一眼,金发青年低着头站到和室外去守门。他借着烧热水的功夫重新整理思绪,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眼拙看错人的时候。

    清苦芬芳的茶香随着水汽在和室内氤氲,神里绫人慢条斯理冲调茶膏,二百看似在欣赏他行云流水的茶道表演,实则早不知道发呆发去哪个世界。

    “呵呵,”他忽然低笑数声,二百飞速回神就听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年轻人半是玩笑半是埋怨:“您可真是让我这大半个月来狼狈得不行啊!族中家老也好,家臣藩士也好,甚至连九条家主和八重宫司也写信质问,问我到底做了什么没良心的事辜负了姑娘一片痴心。”

    他幽幽叹了口气停顿片刻,含笑反问:“我是真不知道啊,姑娘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头绪?”

    哼,就知道这家伙绝不会放过这一茬。

    二百脸不红心不跳:“什么?奉行大人心系哪家的淑女了吗?可是碍于颜面不好登门拜访?稻妻全境跑腿儿送信按距离收费,一万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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