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八,她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普通人杀死魔神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绝对不会是零。二百不认为自己有那个一刀捅死鸣神的能力,但是所有的变革,想要不流血就成功是不可能的。

    以三奉行为首的世家贵族把持着稻妻的管理权轮流坐庄,整个国家的走向与其说由鸣神意志决定不如说由世家家主说了算。他们不会低下头去看那些被扒皮抽筋还要嫌弃骨头太硬不好榨油的普通人,他们更在意能不能买到更多土地,能不能占有更多矿藏。

    那么……如果没有鸣神了呢?哪怕只是“鸣神”的概念不在具有铁一般的权威呢?

    如果那个让他们得以理直气壮掌控稻妻的魔神不复存在,头上不再有雷云威胁的世家就会脱下文雅的外衣亮出爪子和牙齿斗个你死我活。

    以稻妻大区优秀的匹配机制看,多半是不分伯仲争不出个高下。不再占据所谓的“大义”,风水轮流转谁都想坐庄,底层的人谁不想往上走呢,世家这个阶层必然衰落。

    这些道理并不是二百自己想出来的,而是由几个被驱逐的蒙德学者讲的,她觉得很通达。干掉那个雷神,总要有人去试,总要有人流血,二百认为自己可以。她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等多摩再一走就完全不担心有人会被连累。

    青年转过身去躺着,用屁股冲着她。他安静了一会儿,翻腾着转回来:“劳你订两张票吧,我还好说,万叶不能继续留在稻妻了。雷电五传的事还没有完全过去,再加上眼狩令……天领奉行不会放过他。”

    他想的是大不了把二百打昏了扔船上由璃月船长带她和万叶走,二百想的是还好这家伙不放心老雇主家的遗孤,不然真不好把他忽悠走。

    两人各自算了一笔账,都觉得十拿九稳。

    多摩拿定主意,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许多。他一骨碌从草窝子里爬起来,顺带着伸手把坐在旁边的二百也给拽起来:“走,我请你吃寿司去。既然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总得尝尝人生的滋味知道自己的量在哪里。将来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别喝到十成十让人给拐去当小媳妇。”

    两人就在离岛找了家寿司店,海鱼都是现捕现送来的,席间还有男旦举着扇子咿咿呀呀的唱着离愁别绪。稻妻绝大多数人家室内都还在用蜡烛或是油灯,昏暗的光线下说唱艺人们为了让表情更富有感染力总会把脸刷得惨白惨白,效果相当惊悚。

    一进门青年就捡着什么贵点什么,把二百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不打算过日子了么?!”她抢走餐单把它抱在怀里不给多摩看,后者笑嘻嘻的全不在意:“没事儿,我就想着马上分别在即,今后再要请你吃东西估计也不一定还能见面了,总要一回吃个过瘾。”

    “不行,璃月港东西肯定特别贵,你们身无分文的过去难道还就地讨饭不成?我不缺这口鱼。”二百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不肯交餐单。

    多摩试了好几回,他那武艺水平确实有些普通,干脆放弃抢夺直接对笑着等待的侍应道:“我刚才点的全都要,加两盒酒,另外再上只松针蟹,谢谢!”

    开春的螃蟹肉不多,晚熟品种的松针蟹算是个例外。个大肉饱,运气好还会开出蟹黄。

    离岛上谁也不会拿次等货糊弄二百哥,尤其她现在背靠勘定奉行和至冬人两座大山,侍应点头哈腰的小跑着传菜去了。前后也就半个小时,他领着上菜的女服务员重新弯腰出现在隔间外,每上一道都要鞠躬道歉然后又道谢,介绍菜品以及向客人表达欢迎的“表演”花去的时间比厨师出餐还久。

    “好了好了,就这一次,点都已经点了,退回去大概会被老板暗地里骂上整整一辈子吧!”多摩谢过侍应和女服务员,等人都走了便相当狗腿的从长颈瓷瓶里斟酒出来劝饮:“尝一下,这家的酒是用大米自酿的,度数在全稻妻所有酒类里属于中等偏上水平。你喝到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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