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俩学得最好的项目。
以前总开玩笑地跟闺蜜说这是她防身的本事,没想到竟真的靠着这项业余兴趣保命。
“要不要试试我的棍子能不能把你们打出狗叫?”
苏老太太一见苏文娴又强硬起来,自己昨天被打的鼻子现在还很疼,更别提脖子上还缠着绷带,下意识就有点怕了她两分,毕竟碰到不要命的都害怕。
婶婶立刻做起了和事佬,“大嫂你快说说阿娴,怎么才说两句话就要动手了呢?娘也只是关心下你们今天的情况,怕你们有什么没弄明白。”
苏母自然也不想让女儿再和婆母起冲突,丈夫苏秉孝虽然昨天站阿娴,但他还是很孝顺苏老太太这个亲娘的,从这么多年愿意被弟弟一家吸血就知道。
她走到苏文娴身边,伸手压下她举起的木棍子,“阿娴,都是误会,你奶奶也是关心我们。”
“娘!以前我总想着我们是一家人,多干点活就多干点,但是我那么乖,奶奶和婶婶还是要把我卖掉,我就知道无论我多么听话、多么能干活都没有用,与其这样总被算计还不如反抗!”
她在为自己忽然性格大变找借口,让他们适应以后不会挨欺负的自己。
苏母安抚道:“唉,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
婶婶附和:“是啊是啊。”
旁边的苏老太太忽然捂着额头呻吟了一声:“哎呀,我的头又疼了,脖子也疼,阿娇快扶我回屋里躺着去。”阿娇是婶婶的小名。
婶婶赶紧配合地扶着苏老太太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叔叔苏秉顺和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男子一起走了回来,苏老太太的病也不装了,立刻喊了一声:“宝信啊,你回来啦!”
只听苏宝信声音洪亮,带着喜悦故意大声道:“奶奶,我考上了警察学校!”
“我考上啦!毕业后我就是警察啦!”
“真的?!太好啦,真是祖宗保佑啊!”婶婶和奶奶都惊喜地又叫又笑。
周围的邻居自然都听见苏宝信的大嗓门了,纷纷走出家门来道喜,一时之间小巷两旁充满了恭贺的声音,“恭喜啊!”
“宝信真厉害啊!”
“以后要多照顾我们邻里乡亲啊。”
苏宝信拍着胸脯承诺,“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这片的人了!”
邻居们一阵叫好声。
苏母也推门出去祝贺,却见苏秉顺将一条两斤左右的猪肉伸手递给苏母,“嫂子,这条肉一会儿你炒几个菜,我去接大哥收摊回家,顺便打点酒回来,我们庆祝一下!”
苏母连声应下,拎着肉在门外的灶台边开始洗切。
叔叔还喊道:“阿娴啊,出来帮你娘干活。”
却不吩咐他自己的老婆干活,反而是吩咐隔壁房的大嫂和侄女干活。
苏文娴将木棍子放到门后,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哎哟”一声坐到了地上,哭唧唧道:“求叔叔不要再让我和我娘干活了,我和娘今天早晨天没亮,你和婶婶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出门去干活,从家走到九鳌又到本岛的军营,走了一天,鞋子都磨破了,肩膀也磨烂了,叔叔和婶婶饶了我们吧?”
说着就用双手摸了摸眼睛,将脸上的黑污抹得更脏了,看起来像是被欺负得狠了,委屈地抹泪。
周围的邻居一听苏文娴这一番哭诉,再看她身上,一双旧鞋确实被走烂了,头发也乱糟糟的,昨日还是个干净靓女,今日就变得这么可怜。
一个做叔叔的逼迫嫂子和侄女到这个份上,再说苏家都靠苏家老大苏秉孝摆写字摊给人写信、写大字为生,苏家老二在码头做苦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得不时的靠老大苏秉孝接济,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