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嫣:“还有此事!”

    她支起耳朵,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

    秋韵将霍凛的嫡亲兄长,霍弈丢失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叹道:“自那年起,侯爷就不去上京了,夫人也托众师兄们帮忙寻找,可这么多年也没个信。”

    崇嫣思索一番:“霍大公子身上可有胎记特征?这样或许好找。”

    “应是没有的,”秋韵摇摇头:“他身上有一物件儿,霍府嫡系儿郎的标志,靛青抹额。”

    靛青抹额,崇嫣见霍凛戴过,靛青色,之上暗金隐现。

    崇嫣眯了眯眼,心中异样更甚,不由得脱口问:“这标志只可能是抹额吗?有没可能是腕带之类。”

    她想到断魂果为她编织的那个梦,梦里崇舟那被剪断的腕带可不就是绣有金线么,只是断魂果的梦并非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是构建在真实之上的虚妄。

    换而言之,是由真实发生过的过去,打乱,重组的假信息。

    她一直据此认为不用在意断魂果编织的虚妄之梦,却忽略了,即便梦是虚妄的,梦中的过去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崇舟的腕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可他确实有一条系在手上的腕带。

    只是最后他身死之时,她没有在他身上看到那条带子。

    秋韵摇摇头:“只是抹额,不可能是别的物件儿。”

    崇嫣神情难掩失落。

    猛然,崇嫣浑身一震,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幼时佩戴的抹额,会不会随着年岁渐长不能再戴于额上,转而被系于腕间呢?

    “我能去宗祠找夫人吗?”崇嫣急问,没等秋韵开口,她自己先改了主意,在事情还未确凿之前,她不欲惊动一位苦寻儿子多年的母亲。

    她可以去找霍凛,再看看他的靛青抹额,这一次只要看过,她定能确定跟崇舟的腕带是不是同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