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了,倒急着塞给我。”

    林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含血喷人!”

    知道她女儿与人有染的下人通通被杖毙了,霍凛怎会知道?

    “表姑母否认也无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恰在这时,小厮跑至林夫人跟前报信,道林鸣之出恭撞见林表姐与府里侍卫私会,被吓了个仰倒,另一条腿也给摔断了。

    林夫人豁地回头,盯紧霍凛,连声道了三个好字:“夜叉奴,名不虚传,高僧赠你这名果真没错,狠辣凶煞得紧,霍家嫡长子至今未归位,难说不是你所克。”

    霍凛目光沉沉,唇线绷直,顿了一顿,只道:“表姑母赶快回罢,晚了,表姐之事就传遍无庸城了,或者,”他勾了抹恶劣浅笑:“木已成舟,表姐既有意勾引,进那侍卫家门做个侍妾便是。”

    方才她说那商女的话竟原原本本还了她,林夫人差点气个仰倒,还欲再刺霍凛两句,只听不远处垂花门下传来一声女子惊呼:“侯夫人,你怎么在这?”被墙壁和枝条遮挡,人影绰绰看不清,要知道自己这表嫂出身江湖,行事最为泼辣无忌,霍凛如此性子有一半得其母真传,林夫人被唬得一跳,欲探头再看看,只听又一声急呼。

    “夫人,你拿鞭子做什么呀!”

    这泼妇还拿了鞭子!林夫人只觉心肝儿颤颤,更确信来的就是她那江湖表嫂无疑了,忙扔下句‘我不与你这小辈多说’,便率着仆众浩浩荡荡离开,因走得太急,竟还险些绊一跤。

    林夫人走后,崇嫣挎着食盒从垂花门后转出来:“你看她一听说你娘拿着鞭子来,就赶紧灰溜溜跑掉了。”

    她转向霍凛:“可见她说你乳名凶煞克兄,纯是诋毁,算不得真。”

    “我自是知道。”霍凛提了下唇角,因着霍府早年失去了他素未谋面的长兄,他母亲乃至霍府上下对他这个次子颇为宠溺,受表姑母诋毁他虽不愉,还不至于因其只言片语就怀疑舐犊之情。

    只是,霍凛抬眼注视着崇嫣,曾经见父侯因母亲为其出头一脸惬意他还不解,直到今日才知,被一女子所护的滋味竟这般令人舒心。

    见崇嫣手里拿着食盒,霍凛转身:“进来罢。”

    -

    这是一间三开间的小轩,是书斋亦可待客,一面墙体连接着回廊,牖窗外坠满地锦,因是暮秋,叶子火红,更显意境。

    轩内临墙是一面书架,书架旁竟摆着兵器架,崇嫣望着兵器架上一刃,咦了一声。

    霍凛看去,只见崇嫣所望之刃,刀身挺直,刀尾微翘,形似雁翎。

    “雁翎刀,曾有锦衣卫夜探霍府,其刃被我收缴了去,就是此刀。”他坐于桌旁:“要来我霍府,便大大方方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崇嫣抱拳:“佩服佩服,难怪西北无一锦衣卫,此事放在西北之外的地方,想都不敢想。”

    “也不是完全没有,没舞到面前来罢了。”

    大昭寺内就有一个,随侍一阉党左右,对方不露身份也未做不轨之举,只成日在寺内饮茶听经,霍凛也权当没看见,反正有霍府暗卫盯梢。

    皇上还信重东西二厂一天,锦衣卫就避无可避,只要不碍到西北局势即可。

    霍凛不欲多谈,探手打开桌下一角的屉匣,把札记拿出递给崇嫣:“你的东西,现归还你,另外,大昭寺没有桂花树。”

    崇嫣接过札记,道了声谢,眼神控诉霍凛可曾看了她札记,否则怎会知道她在找桂花树?

    霍凛懂了:“放心,我未看你的私密之物,你找桂花树之事我是从那叫水儿的商女那得知的。”

    原是如此!

    崇嫣又道了声谢,她坐于霍凛对面,打开食盒屉盒,端出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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