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脸,侯爷回来了,定是林夫人哭闹着叫回的,这不打紧,打紧的是林府正为儿女的事焦头烂额,若侯爷知道世子早发现林表姑娘与侍卫有染,不仅冷眼旁观,还在如今东窗事发时加一把火,定要大怒骂其冷心冷肺。

    这侯爷一怒定要拆家啊!

    这一拆家定殃及他这等池鱼!如何是好?

    霍七视线落在崇嫣身上,见她要走,忙殷切地拦了她:“姑娘,世子待你大不同,此物你帮我送去给世子吧!”

    见崇嫣不允,他忙开了锦盒:“不是什么机要,仅是世子爷的抹额,我找擅长隐绣的绣娘养护好,才拿回来的。”

    隐绣!

    霍七吐出这两字之时,那因汤药灌口而强行中断的梦境竟离奇地被描补圆满,就仿佛那始终缺一角的七巧板在这一刻被拼凑全了。

    是隐绣吗?

    崇嫣接了锦盒,细细辨认盒内抹额,她似觉得光是细看还不够,在霍七胆战心惊生怕她碰坏了的目光下,将那抹额拿了出来,缠绕在手腕上。

    看了许久,她眼中漫上水光。

    是这条,跟崇舟缠在手腕上的那条是同一款。

    崇舟,应当就是霍弈。

    崇舟已经死了,她亲自赎回的尸体,将人埋在破庙后那棵老槐树下,可霍家人心中的霍弈还未死,她真的要告诉霍家人,‘杀死’他们心中还活着的霍弈吗?

    巨大的情绪在心中激荡,激得她眼前一阵眩晕。

    “崇姑娘,你可还好?”霍七忙扶了她,眼见崇嫣捧着锦盒泪水涟涟,更是头皮发麻,一条抹额而已,怎的还能把人惹哭不说,更是身子都差点站不稳了?

    那股突然的晕劲儿过去,崇嫣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她将抹额放入盒中,牢牢攥着锦盒。

    “我要见霍凛。”

    崇嫣面色陡然苍白,霍七哪敢放她独自去找霍凛,只疑她后脑伤势未愈,忙欲再请大夫入府,崇嫣摇头再次说自己无碍,只想找霍凛,霍七无法,恰巧回廊附近即是池边凉亭,他引崇嫣去亭中稍候,自己硬着头皮去请世子。

    霍七曾见有害了相思病的人,无须大夫医治,只要见了对的人立马生龙活虎,崇姑娘这症状虽说不像是相思病,可没准儿世子爷一来,她就好了。

    -

    半个时辰后,亭中,崇嫣双目虚闭,内心在反复盘算如何将自己所知告知霍家人,同时细细回忆她与崇舟的过往,看有无别的细节加以佐证。

    一只炽热的手掌正在此时触及她额。

    崇嫣豁然睁眼,只见霍凛走到她近前,探手试她额温,手指一触即分,他嘴角轻扬,心情甚好。

    “霍七说你害了病,一定要见我,我试了并没发热啊,”他单手撑着石桌,矮身凑近崇嫣,一双星眸将她细细打量:“难不成是被我父侯吓的?”

    崇嫣仰头亦注视着霍凛,她从未将崇舟与霍凛相联系,盖因即便他们是兄弟,从长相到气质也通身不像,霍凛肖父母锋芒外露的那一面,崇舟若是霍弈,应是像侯夫人婉约含笑的那一面。

    “崇嫣?”明明分开半日不到,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看他。

    崇嫣醒神,收回了目光:“你跟霍侯爷比试完了,谁赢了?”

    “无胜负,父侯半路被母亲唤走了。”普天之下,也只有母亲能将他打在兴头上的父侯叫走,霍凛撩了袍子,坐于崇嫣身侧。

    崇嫣将锦盒递过去,见霍凛将之打开,问:“霍氏子弟都会有这种抹额吗?”

    霍凛开盒的手一顿:“西域金线难得,有此抹额非嫡系莫属,准确来说,是侯府继承人。”

    他出生前,有此抹额的是他阿兄霍弈,后他成了世子,这抹额成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