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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两厂分立,西厂靠着姜少娴的引领,势头逐渐超过东厂。”

    “东西两厂靠着各自的笼络又将锦衣卫分为东厂锦衣卫和西厂锦衣卫,但这条界限并不清晰。”

    没有朝廷正式的文书将锦衣卫剖成两半,但实际上锦衣卫已经被东西二厂瓜分,成为西厂厂公和东厂厂公的马前卒。

    魏平直言不讳:“现下锦衣卫指挥使是姜少娴的人,皇上也更信重西厂,颇让本公头疼。”

    霍凛静静注视着魏平,半晌,开口:“魏公需要霍凛如何?”

    魏公……

    魏平闻言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与世子,志同道合。”

    我要你刀口舔血,我要你用命去争,我要你将西厂拉下马来,我要你……

    “锦衣卫镇抚使可制衡指挥使。”

    “我要世子以本公义子的身份,熬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去争镇抚使的位子,成为本公手中剁碎西厂的一把尖刀。”

    -

    霍凛受伤颇重,一月能下地已是勉力,云山寺方丈前来为其号脉,方丈探了许久,喜道霍凛余毒已清,接下来只需温和用药,好好调养方能恢复如初。

    霍凛却找他要了几味猛药,还不拘伤不伤身,只要能够让他能行动自如。

    方丈看向魏平,后者颔首。

    令魏平讶异的是,霍凛对自己用猛药竟是为了冒着风雪先回一趟西北,不入无庸城,而是径直见自己信重之人。

    信重之人?魏平没想到,经苍山一战,霍凛连遭背刺,家门被灭后还能说出信重二字。

    柳奇见厂公沉思半晌后,竟露出个笑来,他大不解:“魏公?”

    “有意思!”魏平长舒一口气,话语别有深意。

    “我以为我是在招揽另一个姜少娴,结果他霍凛只是霍凛。”

    -

    无庸城外,北风哭嚎,如絮的大雪迷了前路。

    城外一处木屋,是霍侯所设哨望之所。

    可雪深几尺,城中百姓足不出户,也不会有旅人冒险前来,此处就像是个孤岛。

    木屋内,盆里炭火摇曳,可还是刺骨的冷,郭绍着一身霍家军铠甲坐于简陋的木桌旁,饮了一口酒囊里的烈酒。

    不为暖身,只因他苦闷。

    霍侯阵亡,林鸣之改姓霍,祭拜霍氏列祖列宗,以霍鸣之的名义收编霍家军。

    当年郭绍表妹被林鸣之调戏,他知道林鸣之是个什么玩意儿,自然反对他统领霍家军,霍家军还有世子爷呢,那大火中失去性命的一百多具尸首中并没有霍凛,且霍府烧坏的各门有被封死的迹象,种种迹象表明纵火之人对霍府构造了如指掌,不像是羌人奸细所为。

    事有蹊跷,还需查验。

    可林鸣之冷笑,道他说是羌人就是羌人,至于霍凛的尸首,想找可自去寻。

    然后郭绍被打发来了此处哨望。

    他一个先锋营的校尉来此处守着一成不变的白雪,望着白皑皑一片的苍山,不是放逐是什么。

    风雪大,羌人暂无动作,可待到过几月雪化了该如何啊!

    窗外黑影一闪,郭绍立马警觉:“谁!”

    他提刀出了木屋,一双虎目扫视四周,正待转身,一把冷硬利器抵着他后颈。

    身后传来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郭校尉,哨望时岂能饮酒。”

    郭绍狂喜转身:“世子爷!”

    霍凛一身月白长袍立于风雪中,他瘦了许多,整个人快跟风雪融为一体。

    郭绍只觉得月余未见,霍凛好似有哪里不一样了,仍是那般凌厉,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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