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晕倒在马厩的她,又把舆图交给了闻讯赶来的锦衣卫,元熙帝怒火中烧,认为天狗吞日是上天给他的示警,警示帝王不能再对奸宦宽容,于是元熙帝令东厂立即组织人马,在姜少娴北上潜逃途中拦截姜少娴,元熙帝要锦衣卫活着将人捉回来,可如遇反抗,可就地处决。

    “姜少娴被就地格杀。”

    崇嫣吐出口浊气,潜逃路线被锦衣卫知道了,死是必然的结果。

    可舞阳公主却道:“他不是被锦衣卫杀的,是被肃王杀的。”

    崇嫣诧异:“肃王?”

    这又是哪位?

    “肃王常年镇守北境,已十多年不曾回京了,本宫也不熟悉,此次是他发现手下人异动,捉来一查,原来是姜少娴埋在北境的钉子为救主展开了行动,肃王当即与亲信秘密出了封地,沿着叛徒供出的路线寻找,正好遇到了潜逃的姜少娴,便将之杀了。”

    边境王侯无召不得擅自出封地,肃王处理完奸宦,立马跟着锦衣卫来上京请罪,元熙帝念其离开守地是为了帝王安危,免其罪,于是肃王被罚俸,又在牢里蹲了几日做做样子,元熙帝就挥挥手让他回封地了。

    “那,朝阳郡君?”

    为何她醒来后,所有人都这么叫她。

    舞阳公主面色古怪,并不答崇嫣的话,只道:“天狗吞日哪里是不祥之兆,明明是天在助某人,助某人得偿所愿,宁愿自己碎尸万段都要为他人朝阳披身,天狗吞日是凶兆,来个大吉的朝阳郡君,吉兆与凶兆相冲,真真是大好。”

    崇嫣沉了脸:“公主何意?”

    “没别的意思,夸你有福气。”

    说罢,舞阳公主提裙起身,一把挥开端着汤药的宫人,气冲冲地出去了。

    崇嫣刚醒,精神还很不济,又昏睡了小半日,养了几日才逐渐恢复精神,期间帝王来看过她一次,身后跟着一众宫中嫔妃,崇嫣起身拜谢,谁知元熙帝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的面容,盯得崇嫣忐忑不安,最终帝王只眼眶泛红地一叹,提起她的亡父姜督师。

    崇嫣这才东拼西凑地知道,原来因着天狗吞日之事,帝王竟下了罪己诏,昭告天下,罪在己身,其中有一罪就是对崇嫣父族姜家用刑过重。

    帝王承认,是他当年失了天子仁心,而是以人的私心迁怒姜家,致使姜氏族人十不存一,姜家子成了奸宦佞臣,姜家女却在多年后舍命救了他的女儿。

    元熙帝一眼就认出了崇嫣是姜督师的女儿,并从崇嫣身上看到了姜督师的影子,帝王感念故人,想恢复姜家门楣,可惜覆水难收,姜家没人了,于是元熙帝封仅存的姜氏女,崇嫣为朝阳郡君。

    崇嫣:“……”

    就,有一种飘着的感觉。

    俞似玦说她长得像母亲,可见她是不肖父的,元熙帝一眼认出她是姜督师之女,根本就是场面话,纯粹想替姜家翻案罢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突然要承认自己曾经的过失了,真真是君心难测。

    莫名地,崇嫣感觉背后还有推手,但谁又能推得动帝王?

    可现在有一件事她更挂心,为此她不惜央了贵妃,特许沈望月带着沈怜月下次进宫看她时,把弱柳作为沈怜月的贴身婢女带到宫内。

    主仆俩叙了一会儿话,弱柳听崇嫣讲当时险境,心有戚戚,脱口道:“多亏了那件护甲。”

    崇嫣眼含深意:“你早知道那是件护甲。”

    弱柳心里一惊,赶紧跪下:“姑娘,不干奴婢的事,霍大人不让说,您知道的,锦衣卫可怕得很。”

    崇嫣叫弱柳起了,内心复杂:竟真的是霍凛替她织了心衣护甲。

    他不是说过他们两清了吗,那背地里做这些干什么。

    又过两日,崇嫣身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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