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阵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墨香书肆的门前。
大片大片的暗影将门前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武德司,是武德司的司卒!”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武德司的人?”
“没有,我们邻居家的老大是给武德司倒泔水的,回来说武德司的人就是穿这样的官服的!”
“扒了小寡妇的墙头,不犯法吧?不至于被抓进武德司吧?”
一听这话,围观看热闹的顿时噤若寒蝉,面面相觑了。
“好啊,你竟然敢去扒方家小寡妇的墙头!看我不打死你!”围观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女子喊叫,随即便是抽耳光的“啪啪”声,格外的响亮。
“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我,我是被逼无奈啊!”男子似乎被打得十分厉害,捂着嘴一边嚎叫,一边解释。
“解释什么,还被逼无奈,是那方家小寡妇逼着你去扒墙头的?你也不看你这幅德行,人家小寡妇看你一眼,得吐半年!老娘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这个杂碎!”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武德司的人来了,说是要查抄咱们书肆!”伙计急匆匆的跑到后院,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方掌柜大吃一惊,吓得身子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也顾不得骂了,赶忙往前头跑去。
“官爷,官爷,敝店一直都是守法经营的,税赋也都是按时缴纳,从未偷税漏税,这,这怎么就要查抄呢?总得有个罪名吧。”面对如狼似虎的武德司司卒时,方掌柜也是满心惧怕的,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业,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这些不讲理的人掰扯道理。
果然,听到罪名两个字,为首的司卒冷笑了一声:“罪名?我们武德司抓人,还需要罪名吗?”
“......”方掌柜心头暗恨,咬了咬牙:“官爷说笑了,武德司,武德司不也得守着朝廷法度吗?”
眼看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尘嚣日上,为首的司卒也不想落个仗势欺人的名声,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有人检举你袭击公差,有非法不轨行为,我们武德司需要查抄你的书肆。”
“哪个鳖孙陷害我!”一听这话,方掌柜顿时炸了,跳起来便骂:“官爷,这是诬陷,这是有人眼红我们书肆生意红火,故意陷害我的,官爷明鉴啊!”
司卒一把推开了方掌柜,带着人就往墨香书肆里冲:“冤枉不冤枉的,得抄了才知道,你这样阻拦武德司办差,难不成你这书肆里的确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伙计几步冲了过来,分明已经怕极了,但是牢牢的挡在门口:“你们,你们,你们要是敢冲进来,就,就先杀了我!”
司卒呵的一笑,抽出大刀往伙计的脖颈上一架:“行啊,我成全你啊。”
一见这架势,伙计止不住的腿软,整个人都贴着门框往下出溜。
方掌柜赶忙扶住伙计,把他拖到一旁,咬牙切齿的训道:“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跟他们一群强盗拼什么命,抄了就抄了,只要人还活着,咱们就能翻身!”
司卒刚走进书肆的大门,白面男子便迎了上来,挡在前头道:“你们不能进去!”
“哟呵,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司卒笑道。
白面男子不卑不亢道:“武德司查抄,需出示腰牌,抄家文书。”
“......”司卒拍了拍自己的脸庞:“看看,记清楚我这张脸,我的脸就是腰牌,就是抄家文书!”
“你的脸不管用!”白面男子依旧寸步不让。
“那我的脸管不管用?”声音方落,有人拨开了人群,走到了墨香书肆的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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