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赢,输得想翻盘,没有谁能轻易脱身,”她微微一顿:“若是有那么好的自控力,就不会上那张赌桌了。”

    李叙白别有深意的叹息道:“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有的人赌命,有的人赌财,有的人赌前程,不到咽气的那一天,没有谁能及时收手。”

    这一日的云逸坊与平日有些不同,平日冷清的白天,今日也格外热闹。

    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亮的光华夺目,鲜艳刺眼。

    一楼的大堂里挤满了人,个个摩拳擦掌,翘首以盼。

    好像大半个汴梁城里的公子哥都涌进了云逸楼。

    宋时雨也换了一身男装,挤在了人群中间。

    她脸上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好奇,猎艳的神情,眸底深藏着弄弄的担忧。

    李叙白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只要不是天价,咱们怎么着也能赎几个人出来的。”

    原本以为顾家的女眷奇货可居,云逸坊的老鸨怎么着也要先热热场,谁想到拍卖一开始,她就将那十四个嫡亲女眷给推上了台。

    台下一片哗然。

    “年轻未嫁的那几个姑娘买回去还有些用处,年纪大的那几个妇人,买回去干嘛?当祖宗供着吗?”

    “我可不缺祖宗,我缺小妾。”

    “朝廷禁止买卖奴婢,但是这一批顾家女眷可不一样,那都是上了户部的奴籍,一辈子都不能消籍的,买卖也是朝廷许可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要一辈子为奴为婢了。”

    宋时雨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这辈子果然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上辈子虽然流放千里,但还都是良籍。

    可以读书,可以经商,可以置办产业,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这辈子,良籍只能是个奢望了。

    “那顾时宴和顾阿蛮呢?”李叙白压低了声音问道。

    宋时雨摇头:“他们现在是黑户。”

    李叙白:“......”

    还不如奴籍呢,黑户随时都有可能被抓。

    就在二人替顾家人发愁前程的时候,老鸨曝出了竞拍的底价。

    九个未嫁的姑娘,每个人的起拍价都是一百两。

    五个已嫁的妇人,每个人的起拍价都是五十两。

    原本顾时宴也应该站在这里。

    加起来正好是朝廷对外宣称的十四人。

    这价钱也正好符合宋时雨的预期。

    但这只是底价,若这些人实在抢手,价钱还会往上疯长。

    台上站着的顾家女眷皆低着头,看上去有些麻木。

    这半个月来的打击接连不断,早已经击溃了她们的心神。

    宋时雨在这些人被推到台上的时候,便目不转睛的一直盯着顾夫人看。

    她早已不是宋时雨在万佛寺中见到的那副模样了。

    一夜花白的头发,苍老憔悴的脸,和没有什么求生意志的心神。

    都让宋时雨心痛难忍。

    “不对啊,你不是说顾家的嫡系女眷是十四个吗,那顾时宴不算吗?”李叙白数了数,有些奇怪。

    “算啊。”

    “那,没入云逸府的应该是十三个啊。”

    “......”宋时雨只顾着伤心了,当真是忽略了这件事情,她一下子警醒过来,目光如刀,一寸寸扫过台上的人。

    “不对,你看,最右边的那个,不是顾家的!”宋时雨低声道。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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