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规矩,没有银子,恕老夫不能给小郎君治伤。”
李叙白抿了抿嘴。
什么妙手仁心,医者父母心,没有银子,都是狠心。
“大夫,你看我们这么大的家业都在这呢,肯定是跑不了的,我一个月也有六两银子的工资,还的起的。”李叙白有点急了。
老大夫摇摇手,态度格外坚决:“不成,不成,你们掏银子,老夫治伤开方子拿药。”
“诶你这老头!我这个暴脾气!”李叙白撸起袖子,眼睛一瞪,做出一副要揍人的架势来。
老大夫吓得瑟缩了一下:“小郎君要是揍了老夫,那药费就得掏双份了,”他比了个数:“八十两。”
李叙白偃旗息鼓。
算了,就这把老骨头,他一拳下去,就得多养个老祖宗了。
眼见李叙白为难,李叙璋赶忙道:“二哥,二哥,我没事,真没事,打一副拐就行,我不治了,不治了。”
老大夫早就想走了,听到这话,他连出诊费都不要了,背起药箱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那,老夫就告辞了,告辞了,还有啊,老夫再多说一句,小郎君那个腿啊,若要断腿重接就赶早,受伤满了三个月,就治不了了!”
过了三个月就治不了了,也就是说,李叙璋还有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李叙璋抬起头,笑着对李叙白道:“二哥,我真没事。”
他虽是笑着,但眼圈发红,神情哀伤又绝望。
李云暖抱着李叙璋,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李叙白看不下去了,拍了拍额头道:“哭得我脑瓜子嗡嗡的,别哭了,我想想啊,我想想。”
“想什么?你是会点石成金呢,还是能一夜暴富?”宋时雨撇了撇嘴。
李叙白反唇相讥:“我好歹还能凑个十几两银子出来呢,你呢,你能凑个啥出来?”
宋时雨挑眉:“我能凑一双可以断骨重接的手,还有断骨后的药方。”
此言一出,李叙白几人齐齐望了过来。
怀疑,惊讶,喜忧参半。
宋时雨点点头:“你们没听错,三郎若是信得过我,我负责给你断骨重接,也可以把开方抓药熬药,”她反手一指李叙白:“你负责掏银子。”
让李叙白掏银子,他掏的一点也不心疼。
左右不是他挣得,全是空手套白狼,无本万利。
李叙璋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信得过大嫂,大嫂只管给我治伤就是了。”
说干就干,宋时雨撸起衣袖,在李叙璋的伤腿处来来回回捏了几番。
李叙璋疼的冷汗淋漓,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半晌,宋时雨松了口气:“还好,你这腿没有我此前预想的伤的那般重,断腿重接后会恢复的快一些,好一些,只是你太瘦了,太虚弱了些,这几日,你先养养身子,七日后,我给你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