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几十个亲兵里,唯一一个他亲手从军中挑出来的少年郎。
卫青看了一眼局促的木兰,只道:“去洗洗脸,换一身衣裳,待会儿来大帐一趟。”
木兰唯唯诺诺地点头,她不经人事,不见城府,浑身有一种“我的事发了”的心虚感,卫青轻叹一声,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宽心。
扎起的临时营帐距离战场稍微远了一些,血腥气却还像是萦绕在鼻端,李息已经喝了药,包扎着胳膊坐在草垫子上,他是一醒过来就强撑着要来大帐的,此时看着木兰的眼神实在复杂至极。
木兰背上伤口不深,她进大帐前换衣服的时候,自己伸手摸了摸,血液凝固得很硬,已经不流血了,比起昨天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现在有一点疼,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她抬头看着大帐里的数位将领,主位上的卫将军,低着头还没开口,卫青便道:“坐。”
木兰抬眼望着大帐,目光一扫,就见那唯一空出来的坐席,正位第二,卫青的下首左侧。
她无所适从,脚步迟疑又生疏地走向人生中第一个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