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角牵着血丝,脸颊肿胀,连眼白都被扇得充血。

    见此,大长老更怒:“逆徒!竟还敢躲?”

    连漾扫了眼褚岱,他尚没清醒,步伐漂浮,脸上红紫一片。

    “不躲干嘛,我又不像褚师兄,有那抹胭脂的癖好。”

    会客堂原本寂静无声,她刚说完,忽听得一声低笑。

    如水击玉石,从这一片肃穆中缓缓流出。

    连漾循声望去,这才发觉会客堂里除了大长老与封郇,述戈竟也在。

    他端坐于堂侧,一手搭在茶盖上,双眸沉笑地看着她。

    连漾收回视线。

    述戈的背后是述家,封家在此,他来这儿也不奇怪。

    大长老已怒火冲天,还未发作,忽被封郇打断。

    光瞧面貌,封郇年近四十,脸方微胖,一双缝眼如刀凭空割开一般。

    他看向连漾,开门见山:“我儿可是因为你失踪?”

    他太过傲慢,见面就把罪责往她身上推。

    连漾不卑不亢,问:“不知令郎年庚几何?”

    封郇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愣,但还是回道:“十七。”

    连漾又说:“既然出自封家,想必令郎天资聪颖。”

    封郇听了这话,脸色稍作缓和。

    “我儿在符术上倒有几分造化。”

    连漾点头。

    “既然令郎并非三岁孩童,又以符术见长,伯父为何会觉得,封小公子是因为我失踪?”

    封郇一时语塞,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大长老在旁冷声道:“当日有人看见,是你带封临上山。”

    被打得脑胀耳鸣的褚岱急忙跳出:“是,我亲眼所见,是连漾带封临去了千灵阶。”

    “连漾,”大长老一声重哼,“可听见了?”

    连漾算是明白了,大长老执意要她认下这罪名。

    而封郇不问她知不知道封临的下落,也只执拗于是否由她担责。

    如此种种,令她心中生疑。

    她问:“请长老明示,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长老一捋长须。

    褚岱会意,忙关了门。

    大长老这才开口:“如今封临不见踪影,已有数日。我与封郇的打算,是布下寻灵阵,寻找封临下落。”

    寻灵阵?

    连漾在阵书上见过,是高阶禁阵,只要有对方的一缕灵息,就可以找到任何人。

    此阵极难。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需要有人献出一身修为。

    且这人的修为最好是在灵脉完全成型之后,结丹之前。

    只因此时的灵力还没经过内丹蕴养,最易夺取利用,又较为充沛。

    连漾了然。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强行把罪责往她身上推,就是为了以担责之由,让她献阵找人。

    想清楚这一点,连漾对大长老恨意更深。

    若她献出修为,一身灵脉也就毫无用处,届时再取她灵脉,便如探囊取物。

    连漾攥紧旧剑。

    “寻灵阵为禁阵。”

    大长老:“是,但救人为上,你应明白这一道理。”

    褚岱冷声开口:“连漾,你向来我行我素,现在却假模假样讲规矩了?”

    管衡劝她:“漾漾,万剑宗上下,唯有你的修为最为合适。放心,只是损些修为,不会受伤。”

    封郇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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