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写的那样叫人舒坦!

    大家闺秀的矜持叫她到底忍了下来。

    她偏过头,不想理会他。

    把他请过来了还像个哑巴似的不说话,难道还要让他给她道歉不成?

    两人无语地对坐了良久,谢瞻冷笑一声,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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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夜,万家灯火照亮京都城的夜空。

    谢家六房,除了外放的五房一家,全家人都热热闹闹地聚在了一处,加上能跑会跳的小辈,一房至少来了七八个人。

    添上从外地赶回来的,一大家子济济一堂,比沈棠宁新婚那日见过的亲戚还要多。

    谢家的规矩,除夕夜大家一起吃年夜饭,守岁则是各家回各房守岁。

    年夜饭孩子多,场面混乱吵闹,女眷们打叶子牌,没空管束自家孩子,王氏体贴,便推说她月份大了身子不适,没有叫上沈棠宁与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到了约莫二更时分,众人才纷纷玩散了。

    上房中,王氏早命人摆上点心瓜果茶水,长房一家人吃团圆饭。

    谢璁并不痴迷女色,房里三个姨娘,膝下三儿一女。

    谢嘉妤叽叽喳喳地与爹娘说着话,一边给父亲倒茶,一边给王氏捏肩,一边又去逗弄玉团子似的弟弟十二郎,像只欢快的小麻雀东张西望跑来跳去。

    谢璁是严父,沈棠宁还从未见这位公爹对旁人露出过一个笑脸。

    除了谢嘉妤。

    他脸上露出一种慈爱的表情,是那种有些无奈,又似乎宠溺。这种神态沈棠宁年幼时只在父亲和叔父的脸上见过。

    她低下头,默默地吃着面前的甜果子。

    谢瞻坐在窗下吃酒,他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去,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沈棠宁渐渐酡红的脸颊。

    那甜果子中有酒,她还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一直吃。

    谢瞻皱了眉。

    终于,“啪嗒”一声,沈棠宁垂下长长的睫毛,手中的茶盏掉了下去。

    接着,她头枕着胳膊,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