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样没有结婚的小情侣了。

    可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的感情又有什么意思?

    ……

    这是谢一菲第一次做核磁,扎针和换衣服时没有家属陪同确实有点不太方便,但她一个人也还能应付。

    可当增强剂打进她的血管里时,她开始感觉到不太舒服,而这种不舒服成功勾起了她心底的那一丝恐惧。当她被推进空荡荡的仪器中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她的思绪就变得不再受控制。

    她猜测着坐在外面显示屏后的医生在她的身体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是好的还是坏的?

    如果结果不好,他们会不会对她这个陌生人产生些许的怜悯或同情,还是他们见过太多她这样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些年乳腺癌在年轻女性群体中的发病率越来越高,如果她不幸被诊断为恶性,那她还能活多久?她知道乳腺癌的治愈率不算低,但临床上的“治愈”就是十年而已,她还这么年轻,十年对她来说远远不够。

    她知道是自己想太多,可是在这个密闭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狭小空间里,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机器运转的声音终于停了。防辐射门打开,她听到了人声,一切又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一次的检查结果要等两天之后才能拿到。

    她穿好衣服离开医院时,心境已和来时完全不同了。她再做不到像之前那么淡然冷静,她开始忐忑不安,脑子里各种念头不断。

    果然,在生死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凡人。

    .

    拿到报告的那一天,谢一菲又去挂了秦铮的号。

    他今天没戴口罩,这个距离看,这张脸和十年前比好像没有一点变化,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让他的气质看着更成熟也更锋利。

    她把手里的检查报告递给他,一同交到他手上的还有她此刻的无助和对生命前所未有的敬畏。

    说起来,这世上的缘分还真奇妙,似乎每一次遇到他,她都要渡一次劫。

    秦铮一言不发垂眸去看报告上的内容,她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渴望从中读出一些信息。

    可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神情是冷静的,同时也是冷漠的。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须臾一瞬间,她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他:“有问题吗”

    “基本可以排除恶性可能……”

    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听到这句话,谢一菲大大松了口气。

    “但不是完全排除。”

    一颗心再度被提了起来。

    “那要怎么才能完全排除?”她问他。

    “手术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一菲坦白:“我还没来得及想。”

    秦铮顿了顿:“近期有怀孕的打算吗?”

    “怀孕?这和我做不做手术有什么关系吗?”

    “怀孕会导致激素紊乱,可能会让你这个结节长大,如果你近期打算备孕,就建议你尽早手术切除。”

    原来是这么回事。

    谢一菲想了想又问:“那怀孕导致结节癌变的概率大吗?”

    他看她一眼,停了片刻才说:“如果它本身是良性的,癌变的概率并不大。”

    说来说去,都只是个概率问题。

    “手术是微创手术吗?”

    “这个位置不适合做微创手术,传统手术更合适,如果你是担心美观问题的话,其实传统手术也可以做得‘不留痕迹’。”

    谢一菲有点意外:“开刀还可以不留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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