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下,男人唇角微勾:“我亦有此意。”

    *

    二号飞船停泊点,贵宾室。

    源友里絵暂去处理黑蝎及红兔子之事,请谢琅与霍里斯在此稍坐。

    她走时小心瞥了一眼,只见男人半倚在柔软的沙发里,正在把玩旁边女人的头发,看上去神情极爱怜,很珍视的样子。

    ……只是,那位夫人未免坐得太正了,耳垂也滴血一样红。

    源友里絵轻叹,信期带来的双方吸引力果真不讲道理。

    临出门前,她按着耳麦吩咐:“将贵宾室的监控设备全部关了。”

    这是向谢琅卖好。

    门被轻轻掩上,谢琅收回手,低声:“看着我。”

    变声药的药效还未过去,她此时的嗓音仍然是微哑的男声,听在霍里斯耳中发倦,像蓄着极深极沉的叹息。

    他小心偏过脸,抬起眼睛看她。

    那张中性的面庞上是一片冷寂,眸光很沉,嘴唇抿起。

    ……她在生气,比刚才还要气。

    熟悉的力道扼住他的下颌,霍里斯被迫扬起头,感受到她微凉的指腹在脸颊、颈侧上缓慢摩挲。

    不是真丝布料的触感,她把手套脱掉了?

    “为什么事先不同我商量。”

    很平板的语调,他听着却莫名颤抖起来,近乎失措地握住她手腕:“我……”

    “松手。”谢琅冷冷道,“没有允许,不准碰我。”

    于是他颓然地把手垂下去,捏上裙摆,让布料折出更深的皱褶。

    脸颊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用的另一只手,带着真丝的凉意。

    “说话。你什么?”

    霍里斯张了下嘴,想说的话卡在喉口。

    他有些忐忑地望着她的眼睛,只看到燃烧的熊熊怒火,让她漆黑的眼睛亮如寒星。

    好像……映着他的脸。

    那句“我习惯了”到嘴边一转,很莫名地变成了:“我好高兴。”

    她好像比之前要更在意他一点。

    能不能再多一点?

    他听到自己变快的心跳声,再一次确定,这不是生理因素带来的影响。

    是喜欢。

    “高兴?”谢琅听到耳里,直接气笑了,“怎么,还得意上了?我们是要去中央星系,就算再怎么习惯第一时间站出来,你也不应该直接冲上去涉险!”

    她一下收回扼住他下颌的手,站起身坐到一旁的靠背座椅上,冷眼睨着他想跟着起身的动作:“呆在那里,别动。”

    霍里斯不得不坐在原地,绞紧裙子。他手上的手套方才已经脱掉了,手腕上缠着的医疗AI系上的绷带,随着他手绷紧的动作,有些要被撑开的趋势。

    谢琅看着他抿了一下唇,很小心地喊她:“小琅,不要生气。”

    因为担心外面有人偷听,叫她名字的时候,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一片被风吹落的羽毛。

    她神色很淡:“可你已经让我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他抿抿唇:“……对不起,我应该事先同你说。”道完歉又问,“我……可以坐过去吗?”

    谢琅想起花道家说狐狸也算犬科,感觉霍里斯现在黏人的样子不是没有缘由。

    她说不行,看见霍里斯一瞬间失落下去的神色,以及湿润起来的眼睛,一时头痛。

    该死,他看起来又要哭了。

    可惜谢琅心肠够硬,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不咸不淡地道:“弄清楚谜团是我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弥生星是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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