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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鹅耳栎摇摇树枝,算是认同霍里斯的话。

    “长话短说,我快死了。”

    刚一开口就是一个惊天大雷,谢琅一下坐直了。

    “什么意思?”她追问道,“你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想要托付我们去办?”

    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原身身体里苏醒以后,一路上都遇到这样的事?

    鹅耳栎用自己的枝条拂了拂机械鹦鹉,谢琅从它的动作中看出几分眷恋。

    派西斯低落道:“我之所以把她分出来,放到机械鹦鹉的身体里,就是因为我快要死了。”

    “毕竟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承载我原本的意识了。”

    “我逃出军部时,身边只有这只鹦鹉在。”

    这是在解释为什么它会分出另一半意识放在机械鹦鹉身上。

    不过,军部?

    原身的父母最后也死在军部的监狱舱里,莫非派西斯的遭遇与这件事有一定联系?

    一只手还被霍里斯牢牢握着,她用空出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把玩他的头发。

    派西斯为什么会逃出军部……?

    “你为什么会逃出军部?”霍里斯目光瞥向角落,那里放着他今天从黑袍摆摊人手上接过来的微型折叠晶质炮,“还带着新型号的武器。

    现在看来,那个比他还要高的黑袍人就是派西斯。

    “因为这并不是晶质炮。”出乎谢琅意料,派西斯答道。

    “它很危险,能让绿藤人退化回原生形态。”

    谢琅不由发问:“你的意思是,变成你现在的样子?”

    与半兽人不同,绿藤人拥有人形和原生形态两种模样。

    只有身体极其虚弱的情况下,绿藤人才会变为原生形态,并在养好身体后又重新变回人类形态。

    但派西斯的用词是“退化”,也就是说……

    “我现在已经无法变回人形了,这通常是绿藤人走向死亡的表现之一。”

    树干上的人脸显现出几分哀恸:

    “我在这武器里留下了我的分株,可以经由分株追踪到持有人所在的位置并潜入房间。本来是想让洛桑卓玛上将带走的,但我看到了你的脸。”

    霍里斯沉声道:“比起洛桑卓玛上将,你更信任我的母亲。”

    “是啊。”派西斯轻轻笑起来,又掉了几片叶子,“我还没成为次席研究员之前,你的母亲是我的学生。”

    霍里斯沉默不语,谢琅发觉他握住她手的力道微微变重。

    她不得不接过话头,有些迟疑地道:“你看起来是要枯死了……”

    她本想问派西斯为何对他们、不,对霍里斯如此信任,仅仅是因为风大法官是霍里斯母亲的缘故吗?话还没出口,就被派西斯打断:“所以我想拜托你们收留派西。”

    它顿了一下:“……还有我从军部带出来的芯片。”

    从军部带出来的芯片?

    谢琅微微皱眉:这听起来就像是个烫手山芋,说不定也能追踪持有者的位置所在。

    “为什么是我?你在知道我不是我母亲以后,也可以选洛桑卓玛上将。”

    霍里斯问。

    派西斯没答话,颤颤巍巍抖了抖枝干。

    树干突兀裂开一条极深的缝隙,一枚卵圆形的果实从缝隙中滚出来,落到霍里斯腿上。

    “这是芯片,外层的果壳能防止它被追踪到……收好了,带上派西去找克洛托的‘丝线蚕’,你们会知道一切的。”

    派西斯的声音变得愈发虚弱,谢琅瞧见原本用来支撑它站立的发达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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