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妥善收好。
如果忽视芯片上的投影,妄图读取它的人多半吃不了兜着走。
可、可军部的机密芯片上弄个虫母奎特的投影做什么?这也太荒谬了!
简直就像是羊雇狼来帮忙看家那么荒谬!
谢琅完全想不明白何等神奇的脑回路才能想出来这种操作,当下表情管理彻底失控,好在帕尔卡和霍里斯都背对着她,唯一一个面对着她的丝线蚕被银发智械挡得严严实实,她惊诧到快要飞出去的表情才能找到机会缓和。
霍里斯显然也想不明白,他语气犹疑中又带着艰涩,说话都显得有点结巴:
“为、为什么会用虫母奎特的投影?”
帕尔卡沉稳地守在他们前面,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因为有人勾结虫母、叛离联邦。”
谢琅和霍里斯同时陷入沉默。
这话非常熟悉,熟悉到他们看着镜像字都能认出来——不就是军部对谢鸣玉的父母下的判决吗?
初次见面霍里斯就曾表态,认为此事绝无可能是原身父母所做。现在一看,两位可怜的首席研究员确实不是叛徒,真正的叛徒反而就藏在军部之内。
只是,会是谁呢?
谢琅心念电转间,不忘对丝线蚕提问:“那现在这个投影怎么处理?”
克洛托同阿特洛波斯和拉克西丝都不一样,它没有能真正弹压全局的势力。帕尔卡女士在克洛托的声望固然高,可情报商趋利而为,黑客们只爱研究技术,帕尔卡只能予以震慑,却管束不了太多。
它本来也算是摩伊拉星域外来定居人口最多的地方。
丝线蚕的工坊周边被清了场,势必会引起很多暗中的关注,要让消息牢牢关在笼子里,就得立刻把芯片里的内容看了。
谢琅本以为派西斯让他们找丝线蚕,就是说明她自有一套手段,谁知女孩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要如何安全去除投影?我生在克洛托,可没你们俩对联邦的了解多呀!”
谢琅:“……”天杀的,她对这东西能有个鬼的了解?
只可惜她现在顶着谢鸣玉的身份和社交关系,想说自己不了解也没办法:她没有原身的记忆,谁知道谢鸣玉到底擅不擅长这方面技术?
她“失忆”的消息可没抖给帕尔卡丝线蚕两人听。
正踌躇着,霍里斯开口,不动声色地将丝线蚕的话顶了回去:
“鸣玉对这方面技术没有研究,机密芯片技术在军部由专人负责,与研究院并没有什么联系。”
在两个都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面前,霍里斯索性也直接叫了她名字,只是出于某种顾虑,他没有提到她现在实际使用的这一个。
他顿了顿:“至于我……我常年驻守前线,虽说确实在军部待过几年,但这类机密芯片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谢琅接口道:“而且派西斯让我们来找你,不就说明你有办法解决吗?”
丝线蚕沉默了。她好半晌没说话,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可以尝试用针把投影勾掉,却不能保证投影不会显形——派西斯一定知道怎么做,可他人呢?”
帕尔卡:“不巧,他死了。”
工坊里一片死寂。
有什么在谢琅怀里扭动,她一低头,顿时对上机械鹦鹉黑溜溜的眼睛。
鹅耳栎、雌雄同体……她猛地举起鹦鹉,高声道:“派西还在这里!”
“是的,我还在这里。”一道疲惫的、异于在场所有人的女声在工坊里响起来。机械鹦鹉挣脱谢琅的抱着它的手,扑棱棱扇着翅膀飞到半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帕尔卡、三白。”
银光一闪,帕尔卡的身形陡然缩小,整个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