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拿起包朝门口跑去,歉意地朝开门的人笑了笑,快步离开了。

    门口捧着锁的老人疑惑地看着郗禾匆匆离去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融先生?”

    幕布被缓缓拉开,犹如即将开场的戏剧。

    修身的黑色西服勾勒出少年劲瘦有力的身形轮廓,灰色的格纹马甲束起他的腰肢,一看就量身裁剪的纯黑西裤上此刻沾满了猫毛。

    唯独领口微敞,露出微凸的喉结,往上是一张面无表情到凉薄的脸庞。

    难以想象方才平静到温和的关怀是出自他的口——或者说是他的演技。

    只有不断摩拭的左手和呼吸昭示着他死死压抑的颤栗。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中他的锚点,让他如临大敌,逼得他不得不以全身心面对。

    “没什么。”

    他捏着猫的后脖颈将它拎到一边,接着按下录音笔,桌上散乱的白纸赫然是对郗禾无比细致的监视记录。

    少年喘息了下,手按着胸口,脸色苍白,眼瞳里浮起对身体完全不受控意志操控的、浓烈的厌弃感。

    等缓过一阵,发热到目眩的头脑逐渐冷却下来,随着如踩在他心脏上的脚步消失,身体又重新归回他的控制。

    如暴风雨后的海平面,归于宁静。

    耳畔只剩下了稳重的钟声嗡鸣,仿佛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少年呼出一口气,优雅地慢慢拿起茶杯,看着已经放凉的茶面映照出的自己平静的面容,眼神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他可不会像孝随琛一样,变成她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