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

    “这个虽然身体康健,但容貌甚丑!不可!不可!”

    温老爹一句话就pass了那个进城打工的小青年。

    温婉提着灯往前一凑。

    好家伙。

    丑得五官像是在闹分家一样。

    眉毛跟鼻涕虫粘在眼睛上,身板瘦得跟竹竿子似的,牙口发黄,浑身酸臭无比。

    温婉捏着鼻子:“这个只能作为备选。”

    一想到跟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温婉有一瞬间甚至想摆烂:罢了,罢了,财产给温家那些超雄老登们吧。她宁可再挣钱,也不想勉强自己下嘴。

    温婉及时收回刚才那句“备选”,“算了吧。这个…我真不太行。”

    柳姨娘“咦”了一声,“下午看就挺丑。现在晚上…咋还能更丑?”

    她又拍拍温婉的肩,“西山那猎户比他清俊不少,明儿个我给你抢来。”

    呵呵。

    这一院子四五个人,愣是凑不出一个正常人。

    本来温婉还担心“抢男人”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不能被常人所接受,哪知无论是温老爹柳姨娘,还是陈妈和屠二爷,各个比她还狠,甚至还为她出谋划策。

    “这个不错。”温老爹却已经在柳姨娘的搀扶下掀开了第二个麻袋,“模样不错,身段也不错,就是……”

    陈妈往前一凑,扼腕叹息:“美中不足,白璧微瑕,怎么好端端的小伙…脸上那么大一块胎记呢?”

    温婉凑上前看,眼眸一亮。

    心中顿时石头落地,随后笑得真心实意:“这个…可以有!”

    什么胎记?

    只不过眼尾处有一团青色的印记罢了。

    可是即使有这样一块胎记,却丝毫不掩那人清俊丰美的五官。

    瞧瞧那锋利的剑眉、狭长的眼、英挺的鼻梁,以及那嫣红的唇瓣。昏暗的灯笼光下,那人肤色苍白如玉,隐约可见根根分明的睫毛。

    温婉上手摸了摸他的臂膀,还有流畅的肩线和火热的肱二头肌。

    绝品啊。

    温婉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和温家超雄老登们势不两立!

    温老爹将温婉心动的模样尽收眼底,心中暗叹:完了。女儿跟自己一样,是个色鬼。

    温老爹低咳一声,细细的问屠二爷此人的来历,屠二爷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河道旁捡的。身上有伤,像是被人追杀——”

    温老爹心头一跳,“可别是什么亡命之徒——”

    “他自己说不是。”

    温婉:我还自己说我是刘亦菲呢。

    你信吗?

    温老爹问:“他中途醒来的时候,你可曾盘问过他的底细?”

    “自然有。他说他是寿安县人士,姓赵,家中务农,因为有一把子力气就拜了镖局的大师傅,因而学了一身武功。这一趟走镖被人劫了货,他一路逃亡才到了阳城。”

    好家伙。

    屠二爷三四天时间就走了百里路。

    还真是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