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出入温家,等过一两年,事情平息了,温家也度过危机,再解开它不迟。”
既然要去父留子,怎能让更多人看到赵恒的面貌?
温婉心中暗道:兄弟,对不住了。
实在是…她想要个孩儿,却不想要孩儿他爸啊。
赵恒视线落在那张面具上,心中一股暖流划过,轻飘飘的脚下终于有了两分脚踏实地的安心,“难为娘子为我想得如此周到。”
他接过面具,示意温婉给他带上,温婉无有不从。
面具轻巧,刚好遮住上半张脸颊,小娘子身体往前倾,动作温柔的理出他额前一缕碎发,赵恒清晰的闻见她身上的气味。
是清爽的山栀花。
干净、浅淡、温柔。
这是温婉的味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牖,斜斜的落在两人交错的身影上。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一对璧人。
正你侬我侬之间,温婉正犹豫要不要大胆一点,拉个小手,搂搂抱抱一下,好让赵恒尽快适应人夫这个角色,前院就传来一阵骚动。
隐约间听见齐家人的声音,温婉只好放弃一闪而过的猥琐想法,拍拍赵恒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好生歇着,昨天跟你提过的豺狼虎豹们来了。”
赵恒很担心,“我陪你去会会他们。”
温婉却不肯,“好生养伤。莫误了洞房花烛的大事。”
一句话撩得赵恒面红耳热。
而前院,齐家人正和温家仆人们闹得不可开交。
温婉在不远处听了一会儿,原来是齐家人以亲家身份来拜会温老爹,却看见温家张灯结彩,又听起仆人说什么姓赵的姑爷。
齐家人不肯相信煮熟的鸭子飞了,便和仆人争论起来,此刻正往温老爹的方向去讨要说法。
温婉心中冷笑。
还敢找他们要说法。
人逢喜事精神爽,温老爹这几日眼瞅着身体好转,她怕齐家人将温老爹气出个好歹,只能加快步子去拦人。
齐兰亭自认沉得住气,可此刻却急得团团转,一看见温婉,也不顾满院子的下人,张口便兴师问罪:“婉丫头,这定好的婚事…板上钉钉…怎可改变?”
温婉站在台阶之上,身后跟着陈妈和红梅,居高临下的挥挥手遣散满院子奴仆后,这才慢吞吞的给两人行礼。
齐家人,几乎来齐了。
就连上次不曾露面的姑父齐兰亭也出现了,还有病重不能下床的齐贵立。
温婉笑得不咸不淡,“姑母,姑父,这婚期定在后日,若是送礼的话…来得略早了些。”
温月脸上挂不住,又看一眼宅子里满目刺眼的红,声音也带了两分不悦,“婉娘,你当真要招那个什么叫赵恒的小子为赘?这是几时定下的婚事,怎么我们这些长辈都不知晓?我还以为…”
“温婉的婚事,自然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温老爹在老仆的搀扶下慢慢走向正堂,相较两兄妹上次见面,温维明脸色红润,只除了整个人依然瘦削之外,瞧着倒不像是族老们说的要咽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