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腕,将他的手臂捞了上去,“别一下一下地撑起来看,你现在不是刑部的囚犯,门没锁,他们只是不敢进来管你。”

    邓瑛按住被他捏过的手腕,侧脸看向杨婉的背影。

    “你怎么知道。”

    他孱弱地问她。

    杨婉笑笑,“哎,贞宁十二年嘛,姓邓就是罪,沾了你就得见锦衣卫,连杨伦都知道避,  谁还不知道躲。”

    这就说得比很多人都要透了。

    “那……你不怕吗?”

    “我?”

    她说着笑笑,伸手去揉了揉肩膀,过后继续翻脚边的炭火,偶尔吸吸鼻子,肩背也跟着一耸一耸。仪态绝对算不上优雅,不过很自然,自然到让人几乎忘了她坐在一个宦官的刑房里。

    “别想太多。”

    她如是说,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刻意的情绪,但邓瑛居然想再听一遍。

    “你说什么。”

    他刻意又问。

    “我说,别想太多,虽然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但也不是人人都想趁着你不好的时候踩上一脚。但因为你,我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