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怎么说?”

    “我们能怎么说?不都听父母安排。”

    听见“江澄”这个名字时,林檎就不自觉地停了筷子,抬眼悄悄打量孟镜年。

    在回答婶婶这句话时,他脸上笑意很淡,像是此刻微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必须完成的规定动作。

    孟缨年和孟镜年是被收养的。

    养父是南城理工大学大气科学学院的副院长,养母是中院的法官。

    至于江澄,是孟镜年的青梅竹马。

    江父与孟父是南城大学的校友,同门师兄弟,都从事大气科学的研究,孟镜年算是子承父业,只不过为了避嫌,孟父没叫他考南城理工,而是投在了南城大学,师兄江父的门下。

    林檎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孟镜年高考结束,录取通知书收到以后,孟父设宴,请江家吃饭。

    那时她只知道孟镜年的社交关系里常有一个叫江澄的女生,而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层更幽微的关系。

    温和知礼是孟镜年公认的标签,可就在那顿饭后,林檎第一次见到了孟镜年的另一面。他在送走客人之后转头嗤笑了一声,那笑不知道是在笑他自己,还是在笑那场几分装腔作势的饭局。

    林檎有些吃不下了。

    皮肤有种鼓胀刺挠的痛,一般这种痛是发烧的预兆。

    不该刚退烧就不打伞雨天里乱跑。

    但她没有声张,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玉米粒甜汤,继续听叔叔婶婶同孟镜年闲聊:租房安排、暑期计划、就业规划等等……

    这样的家宴里,她才能装作对话题感兴趣,而正大光明地打量他。

    这顿饭还是结束了。

    孟缨年打发了孟落笛去帮忙收拾,林檎自发加入。

    身上热度已经起来了,她有点晕晕乎乎,端盘子特意留心,怕失手打碎。家里有洗碗机,林正均叫她们把盘子摞在水槽里就行,不必再管了。

    孟落笛洗个手,奔出厨房,挨到孟镜年身边去要礼物。

    孟缨年呵斥她没规矩。

    孟镜年笑说:“没什么,本来就带了的。”

    孟镜年提过沙发一旁的双肩包,从里头拿出个包装过的礼品盒,递到孟落笛手里,并嘱咐:“你最好单独拆。”

    孟落笛挤挤眼睛,说声“谢谢小舅”,拿着礼品盒一溜烟地跑回卧室。

    孟缨年无奈:“你就宠她吧,学习那个鬼样子,愁死我了。”

    这时,厨房里的林正均插话:“想开点吧,根据均值回归原理,两个985大概率培养不出另一个985。”

    “还985,她能考得上大专我就要阿弥陀佛。”

    “大不了走国际学校的路。总有办法。”

    林檎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精神有点涣散。

    这时候,忽见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孟镜年倾身,把一个长长扁扁的礼品盒,递到她面前。

    林檎愣了下,缓缓抬眼。

    孟镜年微笑说:“一一,给你的。”

    “……我也有吗?”

    “不然?”

    林檎迟缓地接过,“……谢谢小舅。”

    “不客气。”

    礼物林檎先没拆,拿在手里感觉很轻,也不知道是什么。她站起身,把东西放回了卧室,出来时去了趟洗手间,拿凉水拍了拍额头。

    再回客厅,孟缨年不在沙发上了,说是想起来冰箱里还有朋友送的蓝莓没吃,再放就要烂了。

    客厅里便只剩下了林檎与孟镜年两个人。

    L型沙发,一人各踞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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