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何其有分寸,不叫她有分毫心猿意马的可能性。

    林檎拿出包里的洗漱用品,拿上T恤,去往浴室。

    第二次来,还同上次所见一样整洁,镜子都干净得没有一点水渍,她把T恤挂在毛巾架上,拿头绳将头发挽起来,打开水龙头正要洗脸,听见敲门声。

    关上水龙头,开门。

    孟镜年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浴巾和毛巾。

    林檎赶紧接过,“……谢谢。”

    “吹风机在抽屉里。”

    “不用……我今天不洗头发。”

    孟镜年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在别人家里,不好太过磨蹭,林檎很快洗完澡,换上那件干净T恤,将浴室整理干净,抱上自己的脏衣服,走出浴室。

    书房与卧室都在客厅的另一端,林檎见客厅里没有人,就朝着书房走去。

    孟镜年果然在书房里,正在拉窗帘。

    一米五的沙发床,上面整齐铺着乳白色床品,散发一股清新的濯洗过的香气,显然是刚换的。

    一个可移动式的黑色小推车做了床头柜,上面放着空调遥控器、充电器、一次性蒸汽眼罩和矿泉水。

    酒店服务都不会有这样细心。

    孟镜年从窗边走了过来,指一指小推车,“空调设的26度,你觉得冷可以自己调节。”

    “好。”

    “明天几点起?”

    “8点。”

    “要我叫你吗?”

    “不用,我定闹钟。”

    孟镜年点头,“那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

    孟镜年走出房间,反手带上门。

    林檎在床沿上坐下,随即身体往后倒去,平躺下来。

    她将手掌挨住心脏,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缓了好一会儿,才踢掉拖鞋爬上床。

    手机接上充电器,定好三个闹钟,关上灯。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还觉得脑中神经被吊起来似的,持续地受着刺激。

    睡不着。

    她翻个身,面朝窗户。

    还是睡不着。

    拆开蒸汽眼罩戴上,在纯粹的黑暗里放空思绪。

    依然睡不着。

    显然,跑来孟镜年这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耳朵自动捕捉门外的动静,来去的脚步声放得很轻,旁边房间响起关门声,轻微的“啪”的一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大约孟镜年也已经洗完澡进房间休息了。

    不知道几点钟了,也不敢看,知道确切时间,就会盘算自己还能睡多久,无疑更加焦虑。

    其实很累,但距离困的感觉,总好似长跑的最后五十米,终点线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没有药物和酒精,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拯救她的失眠。

    寂静与黑暗如同一匹黑色丝绒将人包裹。

    没有犹豫,她手指熟练抚上自己锁骨,缓慢逶迤至胸前;另一只手沿着平坦小腹,蜿蜒而下。

    清淡的香气充盈鼻腔,她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能轻易想象。

    他的指触、骨骼与呼吸,他俯沉身体进入,望着她时黑沉的眼睛……

    她把脸颊紧紧地挨住枕头,那个人就在隔壁房间的这一事实,让她体温快速上升,整个人像在燃烧,头晕目眩。

    “孟镜年……”她咬着唇,无声而颤抖地喊出这个名字。

    身体紧绷蜷缩,急促呼吸,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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