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成一滩的混不吝,“秦伯找您来了,您要跟我在这儿耗么。”

    赵父瞪了他一眼,走了。

    后庄安静没一会儿,又有人从玻璃门边探身出来。

    “老爷子面色不太好,时不时往后院瞧,你气的?”

    赵曦亭食指和拇指捏着快燃尽的烟卷,薄唇溢出青色的雾,他清润俊逸的眉眼隔在雾后头,颓靡得像只丧家鬼。

    他讥诮地勾了勾唇,抬眼,“帮他讨伐?”

    赵秉君捶了下他的肩膀,和他并排站,“爸也快退了,再规矩几年。小时候你想让谁快活就哄得那人不知天上地下,谁惹着你,背后阴个人也不心慈手软。你这样的性子,太合适从政,也不怪老爷子怄气。我打听到有几支股票还不错,替你买来玩玩?逗个闷。”

    “家里有个争气的就成了。”赵曦亭嗤笑了声,眸光垂落于赵秉君手里的茉莉花尾的“孟”字上,抬抬下巴问:“哪儿来的?”

    他记起一人,想到白润细腻的腕,凝脂一样揩在他掌心。

    赵秉君低头掂了掂,“我去燕大和老师谈事儿,一小姑娘送的。”

    “值当你一路拿到这儿来?”赵曦亭轻笑道,“让嫂子瞧见,今晚还进不进屋了。”

    赵秉君挑眉看着花,“不至于吧。我也不是特地带来,但一路上没有可以扔的地方。再说了,茉莉花理气止痛,摆你的桌上不是挺好?”

    赵曦亭拧了烟,无聊地看向远处的山峦,没接话。

    赵秉君自顾自往下说:“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能读书,能说场面话,还个顶个好脸蛋儿。今天我碰见的那个,随便捧一捧,往荧幕上一站,保准满堂喝彩。”

    赵曦亭笑了声:“你这话该对赵康平说,他一天到晚扎在脂粉堆里,什么样好看的姑娘在他手上不赚个盆满钵满。”

    赵秉君回忆片刻,“那小姑娘和他身边的不一样,太单纯干净,落他手里怕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顿了顿,还补充了句:“读书人清高,做不来那种事。”

    赵秉君偏头看向赵曦亭,“你呢?你们堂兄弟一个花天酒地一个不沾女色,妈愁得白头发都冒出来了,前几天那个秦小姐怎么样?”

    “今天来了吗?我见见长什么样?”

    他扭头往厅里看。

    “就那样。”赵曦亭似对谈论秦小姐不感兴趣,“赵康平不也是你堂兄弟?”

    他百无聊赖地拾起那束茉莉,指尖扯了一下写着“孟”字的纸片。

    用旧了的道具并不牢固,纸片一扯就扯了下来。

    落在他掌心,他睨着那字儿。

    孟。

    他想起那姑娘低眉斟茶的样子。

    叫什么来着?

    她其实不太聪明,微信找不着人就作罢,明明给了她号码。

    是清高。

    赵秉君语调里的笑意淡了淡,“我什么情况你最清楚,就我们两个人也要我装吗?”

    赵曦亭从墙边站直,将挂在躺椅背后的大衣拎起来挂在臂弯,嗤了声:“矫情。”

    “走了。”

    “去哪儿啊?”赵秉君问。

    “流浪。”

    -

    图书馆在学校西侧,到寝室有二十多分钟的路要走,下午四五点正是校内公交车最挤的时候。

    前段时间冒出校工偷拍学生裙底的事情后,坐车的女生少了许多。

    孟秋从图书馆出来,看到两位并肩而行的女生一人拎着一碗小馄饨,味道很香。

    她不知怎么有些怀念,朝西大门走去,准备去小吃街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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