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谁?就凭你也配让青阳过来与你对峙?”

    三皇子疾言厉色道:

    “看在你娘当初与本皇子母妃交好的份上,今日你将那定亲信物与文书交出来,把这婚退了,本皇子还能饶你一次。

    但你若还想嘴硬,就休怪本皇子不客气!”

    “老爷!”

    来报信的小厮,就是在这个当口儿进到正厅来的。

    察觉到正厅内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小厮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

    “青,青阳郡主到了,说是要见大小姐。”

    “青阳?”

    她怎么忽然来了!

    自己前脚才刚刚拿青阳郡主做了挡箭牌,后脚青阳本人就来了,

    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

    难道说……

    三皇子豁然回首,这回他总算是拿正眼去瞧云窈了,

    却见后者此刻正唇角含笑,不慌不忙扭头吩咐起了身边的婢女:

    “听雨,你去一趟,就说三皇子殿下在这边,所以我不便过去,还请她见谅。”

    “是!”

    听雨牢记着自家小姐来时交代的内容,听到云窈的吩咐后,头也不回地就跑出了正厅。

    三皇子虽有心想要制止,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能阴沉着一张脸,暗自思索着青阳郡主今日出现的缘由。

    三皇子不说话了,云沁心虚得厉害,更是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姜氏也忙着思考一旦某些事情被揭穿,自己该如何护住自己女儿名声的问题,

    偌大一个正厅内,本该被审判的云窈,如今反倒成了最悠哉的那一个。

    尚且不明真相的定远侯瞧着她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就来气,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又指着云窈的鼻子大骂起来:

    “老夫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女!

    去一次簪花宴,便能引得青阳郡主上门来讨伐你!你……”

    “什么讨伐?本郡主怎么不知道?”

    青阳郡主刚到正厅门口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她有些疑惑地环顾了一周:

    “这氛围怎么怪怪的?干嘛呢?”

    “讨伐我呢。”

    云窈笑眯眯地接话道:

    “听说青阳郡主昨日……”

    “云窈!”

    三皇子警告地低吼一声:

    “你不要自讨没趣!”

    “臣女不过是想求个真相,自证清白罢了,怎么叫自讨没趣呢?”

    压根儿不把三皇子的警告当一回事,云窈偏过头,正要继续给青阳郡主解释,

    一旁低着头装了半天哑巴的云沁也终于沉不住气了:

    “大姐姐,你不要再惹三殿下生气了,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那被人冤枉,难道就对我有好处了?”

    云窈嗤笑一声,无视三皇子眼里那几乎要将她灼穿的怒火,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听说青阳郡主昨日十分看不惯我诋毁、排挤亲妹,并在簪花宴上做买卖的行为,所以还特意派人给三皇子传了信,认为我品行不端,不堪为三皇子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