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做妾罢了。

    这样的关系,对方好些事儿不跟他说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云窈的话倒的确是提醒了他,

    现在这场面,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喽啰能够招架得住的,还是得把他姐夫请来才行!

    悄悄给后头傻站着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知晓自己这会儿再怎么跟云窈说好话也都没用了,

    掌柜索性也不自讨没趣儿了,就只站在茶楼外头揪心地瞧着,

    每看到有东西被砸一下,他就跟着龇牙咧嘴一下。

    没一会儿那脸都开始有些抽抽了。

    与此同时,茶楼附近聚集的围观百姓也越来越多,好些不明真相的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朝着云窈她们这边看过来,小声地议论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玉壶春茶楼怎么让人给砸了?”

    “不知道啊!茶楼门口坐的那两位瞧见没?好像就是她们让人砸的,估计这茶楼背后的东家得罪人了吧?”

    “不是不是,我刚刚来得早,听那个穿黑衣服的姑娘说,这茶楼本就是她的,只不过因为不挣钱,所以她现在想把这茶楼砸了,改做别的营生。”

    “不可能吧?就算不挣钱,这里头的东西拿出去卖一卖也还能折算些银子呢!

    这好端端的,砸了多可惜!”

    “就是啊!而且刚刚那掌柜的也都说了,他们东家姓姜,根本不是这姑娘!”

    “玉壶春的东家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穿黑衣服的姑娘,前阵子长公主府举办簪花宴那天,我好像就在街上见到过。

    她这身衣服给我留下的印象可太深了。

    她好像是那个……对了,她好像是那个定远侯府的大小姐!”

    “真的假的?那她旁边那个又是谁?”

    “那位就更厉害了,好像是青阳郡主!”

    “……”

    这些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单拎出来都不大,

    但这么多人凑到一块儿,那就显得格外嘈杂了。

    青阳郡主也是生平第一回遇上这样的场面,她原本还稳如泰山的坐姿,不自觉地就一点儿一点儿朝着云窈这边倾斜过来:

    “窈窈,你这动静,弄得可有点儿大啊!”

    “郡主是担心我会收不了场?”

    云窈轻勾了下唇:

    “放心吧,一会儿收不了场的,另有其人。”

    “我知道,我没担心!”

    青阳郡主嘴角疯狂上扬:

    “我就是有点儿兴奋,原来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感觉这么痛快!”

    云窈:“……”

    “这话郡主在我跟前说说就得了。”

    云窈维持了一上午的淡定情绪,终于还是在听见青阳郡主这话之后,裂开了——

    “我担心长公主若是知道郡主被我带着有了这样的感悟,会忍不住拿我祭天。”

    “放心吧!我娘才不会那样!”

    青阳郡主被她逗得乐不可支:

    “我娘她自己当年就是能动手便绝不动口的人,

    我之前跟个脑子有病的家伙讲道理,一直讲不清楚,我娘还嫌我浪费时间精力呢!

    若是让她知道今天的事儿,她肯定会更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