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判流放,千两以上,那可是死刑!”

    云窈赞同地连连点头:

    “姜大人官阶再低,那也是朝廷命官,怎会知法犯法?

    所以我从来都没那么想过!”

    “那是……”

    姜耀祖张嘴就要辩解,

    但青阳郡主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机会,猛地就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我想起来了!窈窈,你爹那个继夫人不就姓姜吗?

    你这地契之前也由她代为保管了一阵儿,该不会就是那时候,她偷偷挪用你娘留给你的嫁妆,给自己娘家弟弟谋福利吧?

    好家伙,几千两银子,说偷就偷了?”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

    什么自家人之间互帮互助都是应该的之类的话,明显不适用于云窈和姜家之间的关系。

    有些屁话私下里说说还行,可真要放到明面儿上了,

    那指不定得被骂成什么样儿。

    况且自家姐姐有多好面子,姜耀祖也是知道的。

    说句不好听的,姜家小门小户的,倘若不是他姐姐一跃成了定远侯夫人,

    他这会儿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待着呢。

    他的仕途,乃至整个姜家的兴衰,那几乎都是系在姜氏一人身上的。

    也不知道这云窈到底是哪儿学来的招数,上来就把事情闹这么大,压根儿不给他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

    眼下这状况,玉壶春茶楼他注定是开不下去,

    承认这茶楼从头到尾都是云窈的,他充其量也就是憋屈了点儿。

    可若是真把他姐姐也给牵扯进来,之前欠下的租金都得补上不说,

    坏了他姐姐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姜耀祖心中一番权衡,虽仍有不甘,但终究还是强压下苦涩的情绪,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下官,下官仔细想了一下,当初谈这件事儿的时候,下官恰好还喝了点儿酒,许是下官记错了。

    毕竟后头这些事儿,下官也没掺和进去。

    但既然云大小姐都说了,她那边儿账上每年只有十两银子进账,

    那想必……便是如云大小姐所说那般,这茶楼,下官也只是代为管理吧!”

    “本小姐就说嘛!这种事儿本小姐怎么可能弄错。”

    云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所以说,现在误会解除了?”

    “解除了解除了!”

    云窈:“那本小姐砸自己的茶楼,也没问题了?”

    “没问题没问题!”

    这么多人都还看着,他哪儿敢有问题?

    姜耀祖脸都要笑僵了:

    “云大小姐自己的东西,自然是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不过云大小姐既然也不打算开这茶楼了,那想必也没姜某什么用武之地了。

    姜某这便不打扰二位的兴致,先……”

    砰!

    一只沉重的木箱忽然被人从已经砸得破破烂烂的酒楼里搬出来,放到了离着云窈他们不远的地方。

    姜耀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就见青阳郡主的侍卫将箱子打开,取出了里头放置着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