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父亲所见的那样。”

    “国公爷,您莫要怪二郎君,实在、实在是那姜娘子不知羞耻,去钻、钻了二郎君裤/裆啊!”

    嬷嬷尖了嗓子,似惊鸿雀起。

    松涛苑外。

    一片寂静无声。

    良久,楚昭身边一位郎君突然“噗哈哈”笑起,边笑边挥手:“对不住,国公爷,实在是忍不住。”

    说着,又一阵噗哈哈笑声。

    梁国公铁青了脸,轰那两位小郎君滚,之后才走到鹌鹑样的姜瑶面前。

    “你随我来。”

    说着,便往松涛苑去。

    姜瑶乖乖跟在梁国公身后,在经过楚昭时,不知出于什么心里,还望了他一眼。

    楚昭却仿佛她是扎眼睛的屎壳郎,别过头去。

    姜瑶:……

    哎。

    看来美人儿是真生气了。

    姜瑶有点惋惜地跟着梁国公去了松涛院的外书房。

    到了外书房,也不等梁国公开口,就从善如流地跪了下去。

    “国公爷,我不想去寺庙。”

    姜瑶道。

    小娘子低伏着身子,趴在青石板路面,杏衫褐紫裙,葳蕤在地,如乡间一朵颤巍巍的小花儿。

    梁国公本来的怒意,往下去了些。

    他忽而想起,姜瑶儿第一回来这儿时的模样,牵着阿妹的手,从他派去的马车上下来,也是这一身,看着国公府的门楣,眼睛透露出向往和惧怕。

    他当时想,他恩人的女儿,怎能是这样扭扭捏捏的样儿,要做,也要做长安最自由的鸟儿。

    便什么都不拘着,样样纵着,最后竟纵成了这个模样,也或者,她本来就是这模样……

    想着,那上来的一份心软,就成了沉底的石头。

    梁国公将桌上堆的高高的、自己都不稀得看的东西,还有近日暗卫调查后呈上来的,一股脑丢给姜瑶。

    “你看看。”

    一份份奏章样的东西落到姜瑶面前。

    姜瑶一愣,过了会,才在梁国公的示意下翻开。

    全是繁体字。

    嗯,还好。

    感谢九年制义务教育,感谢她上了大学。

    从上到下,从右到左。

    她一份份翻过去。

    这份是御史大夫参国公爷纵她殴打礼部侍郎之女,家宅不修。

    那份是御史大夫参国公爷纵她奢靡成风,与工部、吏部侍郎之女为一副头面,大打出手。

    甚至还有参国公爷权势滔天,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穷亲戚都能仗着国公爷的势在长安城横着走…

    甚至还有参长公主的,说她自身不修女德、不敬夫婿便罢,竟然让府中新来女眷在外勾勾搭搭、水性杨花,有碍教化……

    言而总之。

    臭狗屎长的奏章,上百来份,全是参她的,顺便攀扯攀扯国公爷内帏不修,权势滔天。

    姜瑶一边惊诧于国公府的权势,就这样洋洋涛涛的奏章,都没把他奏倒了,也对,手握十万北梁铁骑,连皇帝都不敢轻捋虎须,也难怪后来大乱之世,能坐上皇位。

    可一边又心惊于这一事实——

    这哪儿是奏章啊,这分明是一份长长的仇人清单啊!

    若去了寺庙,哪怕有国公府的护卫,又哪里抵得了这许多汹汹仇人。

    难怪原身后来宁愿随便寻了个人嫁出去。

    可这般美色,若无权势庇护,反倒害了她嫁的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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