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的女孩出来。

    朱蓝忐忑地抱着琵琶走出来,她进来前,老板可是说了,这间屋子里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她才弹了一首曲子,也分出来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那位才是中心人物。

    李总笑吟吟说:“我看温董正好缺个斟酒的人。”

    温呈礼方才还在走神,回过神来,淡然拒绝:“不用,没了曲子也挺无趣。”

    李总有些莫名,他能感觉到刚才温呈礼关注那边,这男人关注女人,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纯欣赏人弹曲?好吧,温董一如既往。

    李总十分失望,还以为能看到温呈礼的自律被打破,看向朱蓝,“回去换首新的。”

    朱蓝点头。

    在这弹曲子除了基本工资以外,每多一首,就有额外的钱,还有客人的红包。

    就是……她临走前偷偷瞄了眼年轻男人,心里有点可惜,她还没坐下来呢。

    -

    晚间,夜幕深沉。

    今天天意外的热,祝从唯晚上洗过头后,坐在院子里乘凉,乌发柔顺。

    头发长,干得慢。

    何淑华很爱护孙女的头发,说吹风机伤头发,所以她后来习惯了自然晾干。

    祝从唯原本在和范竹聊天,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意识到什么。

    她起身出了月洞门,看到小径前方出现一道身影,似乎是要穿过去另一道月洞门。

    “温先生。”

    他似乎没听见。

    “温呈礼。”祝从唯干脆直呼全名。

    那道身影终于停下,转过身,沿路地灯映照出颀长身姿,随着走近,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你好像不太礼貌。”

    温呈礼看见她此时的模样,长发披散,掖于耳后垂落在背上,灯影模糊了轮廓。

    他挡住了她的光,整个影子笼罩着她。

    祝从唯语气抱歉:“那我重新叫一声,温先生。”

    离得近,她闻到他身上带有一点酒味,不重。

    她抬眸与之对视,一瞬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猝不及防,略不自在地避开了目光。

    有点不一样。

    温呈礼的眼睛很好看,她化过那么多妆,早知他是桃花眼,往日里眼神里暗含一丝漫不经心。

    好像,一向的温雅里带了丝审视。

    也许是因为俯视,祝从唯暗自猜测,她不清楚。

    温呈礼很轻易捕捉到她避开的目光,唇线轻动,“这么晚,找我有事?”

    祝从唯实话实说:“嗯……我们副馆长心思龌龊,误会了你上次说的话。”

    心思龌龊。

    温呈礼听笑了,这得是多讨厌才能说出来的词,“所以,你这是向我告状?”

    祝从唯摇头,“当然不是。”

    温呈礼又问:“那他怎么龌龊了?”

    他说话语速比寻常缓,音色低沉许多,夹着不明显的笑意,落在耳里如夜间的风,撩拨心尖。

    自己明明在认真说,他一点都不认真。

    祝从唯止住想要揉耳的手,干脆一口气说出来:“他可能以为我们有不正当关系,我否认了他也没听,后来……后来我就没再多解释了。”

    清冷的眉眼染上难为情。

    “嗯,为什么?”

    “因为温先生是块很好的挡箭牌。”

    “……”

    温呈礼默了一息。

    没想到,他也有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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