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了小桌上的药碗,浅浅品了下这药里都用了什么药材。
里面用的药材倒是极为珍贵,样样拿出去,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品,只不过,结合起来用的效果很是一般。
随行的大夫,怕她出事,不敢给她用药,剂量都很少,效果也很一般,主打温养,这样的药,治不好她,她若是接着赶路的话,身体怕是根本撑不下去。
除梨忧外,桃喜和白栀换了马车,提前一步去了客栈,已经将房间里的东西都换成姜亭月常用的。
将姜亭月安置好后,陆慎将她交给她身边的丫鬟,自己转身,便去见了老祖宗。
他依旧觉得,姜亭月如今的情况,不适合赶路,她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根本就是在强撑。
老祖宗也对姜亭月也没办法,叹道:“我倒是想让她养好病再回去,但她面上乖巧听话,一不如意,病的就更厉害,我也没了法子。”
她原本想着,趁早赶回京,说不准,还有救她的办法。
陆慎道:“我来劝她。”
老祖宗犹豫片刻,叹道:“你若能劝她听话,我们便停下,先为她养好病再说。”
陆慎又说:“还有随行的几个大夫,我也想见见。”
老祖宗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一挥手道:“你随意。”
陆慎小的时候,丞相为了压他的性子,给他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师父,他学的东西很杂,样样都沾一点,但他并不敢托大,觉得自己能胜过这些行医多年的大夫。
他找几位大夫,是想同他们共同商议药方,他要他们大胆的用药,这种近乎敷衍的温养方子,他不允许再出现。
姜亭月醒过来时,已近傍晚,还是觉得头疼,嗓子疼,依旧难受得紧。
她睁着眼,望了眼青纱软帐,又重新闭上眼。
但下一刻,软帐就被掀开,有人将她从柔软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额头与她相贴,姜亭月觉得有些烦了。
“还好没有发热。”陆慎温声道,“别睡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姜亭月没力气挣扎,有气无力的问:“你怎么在这儿?我的丫鬟们呢?”
“在外面候着。”
“哦。”姜亭月想倒下去,还没沾到自己的枕头,又被陆慎拽起来。
他动作很轻,将她捞起来,温声道:“我跟你商量件事。”
姜亭月觉得他烦死了,越发开始头疼,陆慎伸手,轻轻为她揉着,她问:“什么事儿?”
“我们先不回京,等你病好一些再回去,你觉得如何?”陆慎直白的就问了。
“哦。”姜亭月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话没进脑子,只应了声,转身就要躺下去,又被陆慎闹腾起来,她有些生气了。
“你到底要怎样?”
陆慎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将她捞起来后,重复道:“我方才说,我们先不回京,留几日,待你病好些再回去。”
这回,姜亭月终于听进去了,当即不愿道:“那万一病好不了呢?我岂不是临死之前都回不了家?”
她有些悲观的想,万一自己真病死了,好歹临终之前,能见一见爹娘呢!
攥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但陆慎面上,却是轻轻嗤笑一声道:“没出息,一场小小风寒,怎么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更何况,你这副模样回去,国公夫人若是知道,怕不是要为你殚精竭虑,日日忧心。”
姜亭月想起她娘,她娘身体一直不好,总是生病,她这副模样回去,阿娘肯定要担心的睡不好觉,她本来就睡眠不好,容易被惊醒,有时候还需要依靠安神汤。
她揉揉眼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