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你们这一堆人,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吗?”

    理智告诉贺兰延,他应该冷静,可他的左眼很痛,仿佛肌肤之下,有什么在啃噬他的血肉,叫他痛苦不堪,连带着他所有的理智,也尽数毁于一旦。

    这封奏折上的内容,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倒是有百分之二十是伪造,可区区百分之二十,并不能让父皇信他。

    他不想成为一个废皇子,他也不想被关一辈子。

    被他痛骂的幕僚也没有办法,这封奏折,证据确凿,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书房里静寂一片,只有贺兰延愤怒的骂声。

    终于,有个人站出来,道:“殿下,其实先前我们已收拢大半势力,更何况,养的私兵,完全够用了,与其被逼着解释,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书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片刻后,才有人颤声道:“你想造反?你疯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什么造反?”另外一人冷笑道,“殿下登基,本就是天命所归,我们不过是提前拿到手罢了。”

    书房里,一半赞同一边拒绝,最终目光投向贺兰延,贺兰延缓缓放下捂眼的手,漠声道:“你说的对。”

    “我将父皇当做父亲,可他心里,可半点儿没我这个儿子,他拿我当试刀石,试图去磨练他的心肝,可我偏不如他的意。”

    “替我陈书上奏,便说,五日后,群臣会聚,我将亲自与大皇兄,一一辩驳,力证清白,切记,一定要百官,全都到场。”

    书房里静寂的可怕,良久,终于有人大着胆子,上前道:“属下愿为殿下陈书。”

    在他之后,其他人,不管愿意与否,都一一起身,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