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自信了?
她问:“如果,是你默许旁人杀我的呢?”
陆慎依旧是肯定的语气,“不可能。”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陆慎将掉落枕边的簪子,塞进她手中,他说:“如若当真是我默许,你便杀了我,以我一命相抵,可好?”
姜亭月的手抖了一下,想丢掉,可她一时间,竟然没能丢掉,她颤抖道:“拿走。”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意识强行催使着懒惫的身躯动起来,姜亭月猛地将簪子丢出去,金簪划破轻纱,重重坠地,发出一声清响。
姜亭月咬牙道:“谁允许了?我又没说要你的命,你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你的命当筹码威胁我?你觉得我在乎?我才不在乎你是死是活。”
他苍白的手指,轻轻擦过姜亭月眼角的泪,晦暗的帐中,姜亭月清晰望见,那滴落在他指骨的泪,被他卷入口中,彻底吞噬。
姜亭月一怔,所有想说的话戛然而止,她用力推开陆慎,四肢无力往床榻下爬,她说:“我酒醒了,我要回家。”
指尖还未碰到轻纱,就被腰间的力道拽着重重往后倒去,摔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细细密密的吻,啄在她耳后,姜亭月战栗了一下,咬着唇,却没吭声。
陆慎一边断断续续亲她,一边问:“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姜亭月按住他作乱的手,颤声问:“从什么时候说起?”
陆慎思索着,她重生在两年前那个春日,一切,自然也该从那个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