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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清醒过来时,抬起眼,六角灯的光已经暗淡不少,姜亭月动了动,腰间力道微重,将她死死地禁箍。

    她这是睡了多久?

    姜亭月有些茫然,但身上的疼痛确实已经彻底消除,只剩下一些隐隐约约的不适。

    原先用金簪时伤到了右手手掌,如今已经被包扎好,陆慎依旧握着她手腕,没让受伤的手沾到水。

    “别动。”陆慎嗓音有几分沙哑。

    感受着他身上的动静,姜亭月不敢动了,她抿直唇,问:“时间到了么?”

    “还差一刻钟。”

    姜亭月有些别扭道:“其实差一刻钟,应该也不影响什么,我觉得我没事了。”

    陆慎冷嗤一声,没回她。

    后知后觉,姜亭月发现,即使如今她浸在冰冷泉水当中,却并没有最初入水时感觉到的寒冷刺骨。

    是泡久了,身体习惯了,还是,陆慎的缘故?

    不愿深想,姜亭月低声道:“我说真的,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陆慎按住腰,半是强迫性的,将她紧紧抱进怀里,他的头埋在她颈窝处,炽热的鼻息洒在她脖子上,有些痒。

    “陆慎。”姜亭月忍不住要生气。

    但在她生气之前,陆慎指尖灵活一勾,解开她腰间挂着的木哨,红绳缠在他手指上,吸饱水的艳红,与他冷白的手指形成强烈反差。

    他抬起手,水滴滴答答从木哨上滑落,又掉进泉水中,惊起圈圈涟漪。

    “我走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陆慎眼眸里不带一丝情绪,语气平淡,甚至都算不上质问。

    可霍承绍送的木哨,此时就在他手上,说话还是一副什么都清楚的语气,分明什么都没做,但姜亭月莫名心虚。

    “我没有违约,我一没定婚事,二没同任何人出行游玩,哪一点我都没违背。”姜亭月理直气壮道。

    “是么?”陆慎轻笑了声,“那这东西,也就是普通礼物了,毁了也是不要紧的吧!”

    “什么不要紧?”姜亭月急忙抬手去抢,怒道,“别人送给我的礼物,你凭什么毁了?”

    陆慎没动,任由她将木哨抢回去,望着她一副宝贵的模样,眼底黑雾沉沉,搅动着暗色。

    “你看,我随便一句话,就能将你激成这样,还嘴硬只是普通的礼。”陆慎冷笑一声。

    姜亭月觉得他不讲理,“不管是什么样的礼,送礼之人用了心,收礼之人,自然也该好好保存。还有,我的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处理?”

    她语气里总是带着三分的怨,脑子稍稍清醒些,说话就忍不住带上攻击性。

    陆慎没跟她吵,他伸手,将泉边的盒子拿了过来,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小巧的袖箭。

    “这是什么?”姜亭月狐疑望着他。

    “袖箭,防身用的。”陆慎言简意赅,扣着她的手,往她手腕上戴去。

    但姜亭月不想收他的礼,挣扎着拒绝道:“我不需要。”

    她挣扎的厉害,陆慎闭了闭眼,难得多解释了两句,“你得罪三皇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用你的簪子,或是找的匕首,都不如袖箭威力大。”

    “我知道,但我又不是傻子,吃过一回亏,难不成我还会上第二回当吗?”姜亭月皱起眉,拒绝道,“我用不上你的袖箭。”

    但她的反抗根本没有用,少年手指灵活一扣,小巧精致的袖箭,便已扣在她手腕,严丝合缝,十分贴合。

    “你若是不蠢,这一回也不至于被算计成这样。”

    陆慎瞥了眼她手中木哨,意有所指道:“与其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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