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狸奴憨厚可掬,底下同样有刻字,依旧是她的小名。
姜亭月站起身来,往妆台而去,用力拉开屉子,连续拉开好几个,终于在某个屉子中,望见一只木雕狸奴。
白玉狸奴与木雕狸奴摆在一起,即使举止不同,也一眼便能看出,这两只雕刻出来的狸奴,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改日,给你雕一个更好的。”
那日船上相见,他的话还历历在目。
所以这只白玉狸奴,是他实现自己承诺所赠吗?木雕是若若赠送的,她要收好,可这只白玉狸奴呢?她凭什么要收?
姜亭月抓起白玉狸奴,用力推开窗,高高掷起,她想摔了它,可手就这么顿在原地半晌,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两只材质不同的狸奴放在一起,举止不同,却同样憨厚可掬,可爱的紧。
姜亭月看了半晌,最终将两只狸奴一同塞入箱子最底下,然后重重锁住,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她伏在妆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红,唇上也是一片嫣红,明明没用口脂,也是秾艳的厉害。
混蛋!陆慎就是个混蛋!
登徒子!混蛋!他凭什么仗着自己力气大就轻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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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花下,陆慎还站在原地,撩开衣袖,垂眸望自己手臂上的咬痕。
他轻轻抚上去,有些刺痛,上回她也这么咬了他一口,可惜伤好的太快,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怎么跟小狗似的爱咬人?”陆慎眼里带出一点细微的笑意,驱散眼底常年的冷寒,微微有了些暖色。
不过确实该咬,他先轻薄人家的,挨这一下,属实是应该。
脑海里回想着温香软玉,陆慎喉结微动,心下又想,被咬一下换来的轻薄,还挺值。
但很快,他眼底暖色再度冷却下来,陆慎在思索着姜亭月说的话。
什么叫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什么又叫隔着一条血仇,不会再嫁给他?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陆慎眼底一片沉思。
说起来,姜亭月一切异常,都从今年三月末他赢下彩头开始,明明那么喜欢他的一个人,突然转了心思,不仅要与他一刀两断,甚至还琢磨着想嫁给别人。
片刻后,他喊来了暗卫,迅速吩咐下去。
“去查一查,自三月份开始至今,姜亭月那边都发生了什么事,除此之外,国公府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