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刺激了。
但姜亭月还是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他没事的?”
陆慎冷呵一声,消息是他放给将军府的,防贼的部署也是他做的,不然就凭那几个莽夫,怎么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结果倒好,他劳心谋划,旁人却坐享其成。
“他们瞒不过我。”陆慎没说实话。
“好歹朋友一场,我又不知道真相,去看望朋友,很正常吧!”姜亭月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是吗?我怎么听说的,和你说的不一样?”陆慎指尖摩挲着她的脸,没有丝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姜亭月觉得有些痒,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又问:“你听到的是什么样?”
“我听说,不离不弃,有情有义,情投意合,不负衷情。”他每个字都咬的很重,传进姜亭月耳中,像是寒风,吹得她冷彻骨髓。
姜亭月低声说:“又不是真的,那分明都是瞎传的。”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姜亭月闷声道。
“姜亭月,是不是我从前说的不够清楚,所以才让你一直误解。”陆慎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望着自己,一字一句,语气冰冷,“怎么?你以为,招了我,还能嫁旁人?”
“我,我……”姜亭月咬着下唇,颤着声音道,“不管如何,我绝不会……”
“绝不会嫁我?”陆慎轻轻打断她的话,笑着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有的选吗?”
“黄粱一梦,前世今生,不管血债还是亏欠,我其实根本不在乎,我还肯好好同你说话,是因为我不想对你用什么强势的手段。”
假山后,一片昏暗,但陆慎却能清晰望见少女瞬间苍白的脸色,他指尖抚过少女纤细柔软的脖子,心想,他若是真用什么强势的手段,她应当会哭的很厉害吧!
啧!其实还挺期待的。陆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阴暗的心思,又觉得自己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
还是算了,她都这么可怜了,陆慎压抑着心底蠢蠢欲动的欲望,怜爱的亲在她唇边。
姜亭月仓惶道:“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
“那倒没有。”陆慎笑着拢住她的手,像是在冬日大雪里,拢住一只濒死的鸟雀,感受着掌心里生命的脆弱与坚强,他低头,又亲在她掌心,温声道,“我的小月牙,你太好懂了。”
“不止好懂,轻轻诈你一下,你便连狡辩都没有,就这么承认了,真可爱。”
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堂而皇之的掀开,姜亭月浑身都在颤抖。
“别怕,除我之外,没人会知道这件事。”陆慎抱住她,拍着她颤抖的脊背,又觉得自己吓到她了,不免声音再度温柔了些,“放心,我不会舍得真对你怎样的,别害怕,更别怕我。”
姜亭月揪着他衣袖,身子还在不断颤抖。
她还有些恍然,好像她直到今天,才了解到真正的陆慎。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今天之前,她只觉得陆慎这个人,除了占有欲强到可怕,别的方面尚且能算得上正直,可直到今日,她似乎隐约窥探到了陆慎的阴暗面。
但见她似乎一直很害怕,陆慎只好转移她的注意力,指尖灵活勾起她的衣带,在姜亭月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衣中拿帕子裹住的袖箭拿出来,望着上面的血,皱眉问:“今日遇上谁了?”
聊天跨度太大,姜亭月还是懵的,下意识回答道:“三皇子。”
陆慎面色冷了几分,又想起他丢进贺兰延伤口里的那只药虫,温声安慰道:“放心,他暂时没事,但也活不了多久了。”
姜亭月一时哽住,“你能不跟我说这些吗?就像之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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