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润,站起来跟贺兰靖吵。没想到他身上被姜亭月扎了个大窟窿,还能这么有活力,姜亭月叹为观止。
她思索着,反正也跑不了,干脆就听一听呗!
于是,便聚精会神开始听屋里吵什么。
先是贺兰延一声怒吼,“贺兰靖,你少污蔑我,今日我哪有时间接近父皇的肴馔,自然不可能是我下的毒手,我看是你嫉妒父皇偏爱于我,所以才做局陷害我。”
向来温和的贺兰靖,此时也冷着脸,仿佛被气狠了,黑着脸道:“三皇弟,在你心里,为兄竟是这样的人?”
他不会吵架,气狠了也只会一脸失望摇头的模样,轻飘飘没半点儿杀伤力。
但大皇子不会吵,他母后会,皇后当即气势汹汹道:“你少污蔑大皇子,大皇子为人素来仁和,对待圣上,更是尽心尽力,上回圣上病重,大皇子为圣上以血抄写经书祈福,如此孝心,感动上苍,降下福祉,一片甘霖,救了多少百姓性命?”
“本宫知道,你没有母妃,自小被养在宫外,多年后才回宫,你以为一切都是本宫害的,你怨恨本宫,这些本宫都不与你计较,甚至也不指望你们兄友弟恭,但你不能污蔑大皇子,他的孝心,绝不容抹黑。”
不是贺兰靖干的,那就只能是贺兰延了,他自然不肯认,当即哭诉道:“父皇,若儿臣母妃在世,知道儿臣受到如此冤屈,她一定急的团团转,恨不得重回世间,为儿臣洗刷冤屈。”
皇后当即心道不好,向皇帝瞥去一眼。
果不其然,方才心中偏向大皇子的圣上,如今面上又带了抹愧疚。
该死!皇后心里怒骂,那贱女人,生前引得圣上遭遇唾骂,她还能同情她被迫入宫,但谁知,她死后,竟然能成为贺兰延的一把刀,成为与她靖儿争夺皇位的一把利器。
“圣上。”皇后做不出哭哭啼啼的模样,只能板着脸道,“望圣上严查,本宫也想知道,狼子野心的究竟是谁。”
贺兰延拱手道:“儿臣同样想知道,究竟是谁那般恶毒,以父皇金贵之躯当做陷害的把柄,简直是罪该万死。”
两方争执不休,皇帝听的烦躁不已,往左看,大皇子一脸惶惶,皇后面露担忧,但更多是对三皇子的敌意。可往右边看,三皇子看似受伤一副憔悴的模样,但谁又知道,他这是不是装的呢?
就这么巧,今日他被下毒,三皇子就被刺伤,像是刻意避开,竭力证明自己无罪一般。
可也不能这般断定,万一是皇后那边故意使了计策呢?
皇帝左看右看,谁都不敢相信,又重重咳嗽起来,苍老积淤的声音,似乎情况很是不好。
姜亭月奇怪道:“圣上怎么了?”
“中毒了。”陆慎垂下眼,淡漠望着屋里的一切,冷的像是雪山沉淤多年的积雪,不见天日,绵密的冷沉,又带了伶仃的自毁与厌恶。
“所以,圣上那边查到了些东西,怀疑是自己两个儿子干的。更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人,都在互相怀疑啊!”姜亭月小小惊呼一声,心道,刺激啊!
“还有皇后娘娘说的,三皇子自小养在宫外是怎么回事?我从小在上京长大,从未听过这些啊!”
陆慎冷笑一声,讥讽道:“老皇帝干的恶心事,又不止一桩两桩,他哪儿敢让外人都知道。”
姜亭月没吭声。
她跟圣上不熟,仅仅是年宴上远远的望过一眼罢了,但她爹很敬重天子权威,连带着姜亭月,也不敢开这方面的玩笑。
陆慎也没有强迫她跟着厌恶老皇帝的意思,只是轻轻拢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冰,像是冬日里的冷铁,冰的姜亭月哆嗦了一下,她皱眉抱怨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是不是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