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亭月想也知道,他这个已经死去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露面,更别说出现在皇宫里。
陆慎又说:“等你回府,我将秘密,以书信传你。”
姜亭月震惊道:“你留下墨宝,岂不是给我留了一个把柄?”
“嗯。”陆慎不在意道,“赠你一个把柄,那又如何?”
“太张狂了,我爹说,这副样子,注定是要吃大亏的。”姜亭月摇摇头,转身提着裙摆便走的飞快。
夜风很凉,迎面吹来时,没了陆慎替她挡风,她很快又觉得冷,脚步匆匆,很快离宫。
她是女眷,身上有腰牌,守卫只是看她看一眼,也没说什么,便放她离开了。
出了宫门,姜亭月一眼便望见自家马车,匆匆赶去,手脚并用爬上车,桃喜听到动静,掀开帘子一望,惊道:“小姐,还没到宫宴散的时辰,你怎么就出来了?”
“贵妃召见我,我回去的时候,迷路了,逛了一大圈,最后逛到宫门口,我干脆就直接回来了,反正影响不大。”
姜亭月边解释,边上车。
车厢内是暖和的,炭火燃着,点了淡淡熏香,姜亭月怀里被塞了个暖炉,梨忧又递来一杯热茶,没一会儿,她就热的直冒汗,便将外面的厚重披风给脱掉了。
姜亭月等的有些无聊。
她都快怀疑是陆慎故意诓她,不肯告知她真相,所以才借口宫宴结束,送她离开的。
但并不多时,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似是人群从宫里出来,不多时,马车帘子就被掀开,来的是苏婉,她有些焦急,见到姜亭月安稳待在马车中后,才长舒一口气。
“月月,你果真回来了,阿娘同我说时,我本来还不信的。”
她今日出门,并未带两个孩子,站在马车边,鼻头都冻红了,姜亭月忙道:“嫂子,你先上我马车暖暖身子。”
苏婉没有推辞,上马车后,梨忧又递了碗热茶。
姜亭月才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出宫了?”
苏婉捧着茶,语气不慢,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被贵妃的人带走后,迟迟未归,阿娘本想去寻你,但宫中出事了,禁军将整个金殿都围了起来,我们都出去不得。”
“直到方才,禁军突然撤离,我与阿娘正焦急你的情况时,有个宫女,跑来跟我们传了话,说是你已经平安离开皇宫了。”
姜亭月心下琢磨,应该是陆慎派人告知的,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她离宫一事。
她又问:“阿娘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
“阿娘知道你平安后,让我先离开,她应当是在等阿爹一起过来。”苏婉回道。
“哦。”既然如此,那姜亭月就不担心了。
确实没有等太久,李云柔就与姜世忠一并归来,她还特意看了眼后面的马车,确定了一下姜亭月的情况。
姜亭月就将那份说辞告诉她了,“离开贵妃宫里后,我意外迷了路,转着转着,就转出宫了。”
李云柔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都没说,只道:“没事就好。”
直到回府后,才将姜亭月扣留下来,询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贵妃娘娘身边的人,都是走惯了宫路的,怎么可能将你带的迷路?”
“我就知道瞒不住阿娘。”姜亭月笑了声,说,“我遇到贺兰延了,身边带路的宫女太监害怕他,都跑了,我伤了他之后,仓惶逃跑,意外跑出宫的。”
李云柔紧张的问:“可有受伤?”
“没有。”姜亭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