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提前告诉阿爹阿娘的情况下,给自己莫名其妙认个哥哥。

    “啊?”霍承绍眼眸里有几分受伤,又强行掩盖住。

    原来认个兄长都不够资格吗?

    姜亭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如果真要认个兄长,我肯定要先经过我阿爹阿娘的同意,我不会自己私底下做决定的。”

    由于不能分辨出接近自己的人是好是坏,所以姜亭月大部分往来之人,都会先经过她爹娘筛查一遍,她都形成习惯了,所以大部分时候,做下决定前,都要先问过爹娘。

    “哦哦哦,这样啊!”霍承绍安心了,原来不是嫌弃的意思啊!

    他又说:“那些人好像散了,你身边的下人都没跟上来,要不去找他们?”

    姜亭月点头道:“好。”

    二人又从巷子里出来,霍承绍走到一个面具摊前,买了两个面具,私心买了一对,递了一个给姜亭月,说:“免得被人认出来,打扰我们的兴致,要不要戴上面具?”

    姜亭月没看出来,下意识接过来,赞同道:“你说的也是。”

    要是再被围上,怕是脱身都难。

    她拿着面具,边准备戴边向前走道:“也不知道桃喜她们去哪里了。”

    灯火如织,华光满溢,月的清润与灯的透亮莹莹落在少女翩飞的衣摆,身旁有人经过,只是擦肩而过的刹那,有人忽然抓住她的手。

    姜亭月一惊,下意识想缩回却未果,跟着抬眼望去,入眼,便是一张银制面具,露出狭长漂亮的眼,正冷冷盯着她。

    抓住她的那只手,也十分冰凉,仿若寒铁,挣不开,却又冷的她有些疼。

    霍承绍也跟着停下脚步,疑惑朝她望去,疑问还未问出口,就见一个面具人抓住姜亭月的手,他面色大变,勃然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人?”

    若非大庭广众之下,恐惊扰百姓,他一定斩了对方的手。

    陆慎没看他,甚至连点儿余光都没给他留,只静静的望着姜亭月,道:“跟我走。”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跟你走?”霍承绍皱眉,勉强压下心底怒火。

    可从他熟稔的话语中,霍承绍隐约猜测,这应当是姜亭月的熟人。

    可心里那股不甘,从拿到她的信时,就强烈涌出而又被强行压下的不甘,在此刻再度被点燃,霎时喷涌而出。

    霍承绍伸手,一点点,搭上姜亭月的肩,他没看戴面具的男人,而是低头问姜亭月:“姜世妹,你不是,还要跟我一起去放花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