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卖酒那还好些,否则令酒税又是一笔开支,我同那来收税的官差还算熟悉,待我交契约的时候与他说上几句,定在二十日后再上门如何?”

    “既如此,那倒是多谢秦掌柜了!”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铺子面前,等秦掌柜的离开后,崔粥才眉头紧皱。

    看了看全无招牌的铺子,快速的就计算起来。

    交税是百姓的本分,没有税,哪来的盛世太平?

    可她手里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四两银子,原打算是用余下四两来做开业前的置办,但现在这钱交了税便不剩什么,所以手头自然是紧巴巴的。

    可事到如今,不交不成!

    一家子未来的生计都全系在这铺子上,自然得开起来才是,所以手头困顿不要紧,想出法子来解决才是正理!

    回到铺子,简单的四顾一周。

    若是改成食肆,少说也要置办六到八套桌椅板凳,还要隔出一个灶间,锅碗瓢盆,一应用具都不能省,若是开张,还得请几个帮闲来凑凑人气,如此一算下来,没有七八两银子这铺子别想迎客。

    算出大约差多少钱,崔粥心里也就有谱了。

    干等着,钱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为今之计就是走出去,先寻摸个赚钱的路子把差额补足,再做他想,于是回院子收拾好自己的小背篓,便去了东市。

    兆县分东西两市,各有各的买卖。

    崔粥跟着爹娘进城的次数不算少,因此对于东市也还算熟门熟路。

    这两市的人流也不比庆春街上的少,就是略杂乱了些。

    进进出出的多是周邻乡村的农妇汉子们,家里有点结余的粮食瓜果,就送到市集上来碰碰运气,因此论富贵气息可比不上庆春街。

    但也是因为人来人往的,所以平日里没事的城里人也会来此逛逛,看有无新鲜样式,也是兆县内热闹的一处。

    陇西郡地处西北,街上牛羊肉做的不老少。

    蒸的,烤的,炒的,凉拌的,应有尽有,也因着这缘故,配的也大多是面,面饼子,面皮子,面条子,面烙子,闻着香的很。

    穿书前,崔粥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吃食用度上自然和陇西郡本地的不同,也正因为这个,她在家中鼓捣了不少南地的吃食,若是选个其中的两三样,来这里讨巧做上一做,倒是有机会赚个新鲜钱。

    越是这般想,越是不着急。

    两市的摊子也不是随意就能租的,有了摊子,还得有出摊的车,少不了又是一笔开销。

    还有吃食的准备,靠她一个人可不成,还得有帮手才行。

    绕了小半圈,走到吃食最集中的摊位面前时,好巧就碰着了同村的金家夫妇,那妇人看见崔粥的时候,嘴咧得大开,扯着嗓子的就喊了一声。

    “你这丫头就是主意大,说话间就跑城里来了,你爹娘还托我四处绕绕,若是见着你就务必要带回去呢。”

    “让婶子费心了,来的时候同阿爷阿奶都说过的,如今一时半刻的还走不开,还得麻烦您回去的时候告诉爹娘一声,明日来城里把被褥用具都带上,今儿我就不回去了。”

    金婶子疑惑。

    “这是在城里找到活计了吗?”

    “嗯,就在庆春街,罗氏胭脂旁的铺子。”

    金婶子没怎么往那边去过,所以并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崔粥是在胭脂坊或者成衣铺什么的里头做女伙计呢,也就没再多想。

    “行,丫头大了也是该自己谋生的,你有落脚的地方,你爹娘也高兴,回头我就去告诉他们。”

    “多谢婶子。”

    话正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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