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痒的感觉减弱很多。
第三枪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
额头的感觉更是没有了。
钟琪注视着钟夜的反应，她是否会颤抖，会恐惧？
然而事实出人意料，她一次没有，跟白天听到枪响的那位，截然不同。
“也对，只要把话讲明白，什么恐惧都没了。”
在餐桌回答路尽那一刻开始，钟夜或许就已经不再惧怕。
所以这一刻听到枪响，觉得不怎么样了。
无法带给她任何恐惧。
路尽也没有管后面的反应如何，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对手是蚊子。
【神鹰之眼lv2】正在高效率提升。
砰砰砰砰砰！
枪声，推背力，气浪，火药味，和手里扎实沉稳的斤两。
路尽沉浸式射击。
脑海，则精心计算着蚊子躲避子弹后停留的位置，然后预判射击，又预判下次停留位置，然后射击，又下下下一次……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
气血也在急剧下降。
不知不觉，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
路尽终于仅剩下最后一发子弹＋弹指神意的气血。
路尽转头。
发现钟琪、钟夜并没有离开。
钟夜脸上也没有一点恐惧，相反，有点轻视的味道，如初见那时。
钟琪，钟夜实际上早在凌晨3点就会离开。
因为看别人训练乏味又无聊。
可既然领了人家的帮助，尽早离开，不算好事。
所以钟琪，钟夜陪路尽到了最后。
“结束了？”钟夜问。
“还差最后一发。”
“那尽……”
砰！
万籁俱寂。
最后一枪，路尽留给了钟夜。
子弹擦过钟夜的耳边，撩起一抹长发。
钟夜怔在原地。
呼吸仿佛被夺走。
心脏的温度也似乎被夺走，寒冷，停止跳动。
钟琪愣了。
这一枪来得太突然，哪怕是她，心脏狂跳了一下，短暂的心慌意乱。
钟琪再看向钟夜。
她穿着T恤，露出来的手臂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还有，身体止不住的…颤动。
钟夜的瞳孔则颤动得更加厉害。
似乎想不到，想不通，路尽为何突然给自己来一枪。
可是，她为什么还会恐惧呢？
钟夜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幼小的心灵仿佛被这一枪打得粉碎。
“不是不恐惧了吗……”
路尽本来想对方待了一夜，诚心所至，所幸用心帮助一会。
没想到，这一枪反而打出事来。
“要不找个医生看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