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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连李治都有点拿不准了。
他亲眼瞧过薛仁贵的武艺和箭术,不信他会如此拉胯,只担心他是不是拉肚子,所以没有发挥好。
因为薛仁贵和李窟哥的缘故,这场比赛的结果,渐渐变得扑朔迷离,韩瑷和来济也笑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又一骑从林中飞奔而出,从时间来看,不可能是其他九人,定是薛仁贵的随骑。
李治缓缓站起身,待那骑兵奔近,脸色微变。
骑兵的颜色竟是蓝色,并非薛仁贵的红色。
只见那骑兵满脸焦急,大声道:“陛下,不好了,契苾何力将军摔下了马。”
李治勃然变色,道:“怎会如此?”
那骑兵道:“契苾何力将军狩猎时,有一只豹子从草丛中扑来,将契苾何力将军扑倒了。”
李治眉头一皱。
契苾何力可是大唐猛将,怎会被一只豹子给扑倒,难道真的老了吗?
王及善忽然问道:“那豹子从哪个方向扑向契苾何力将军的?”
骑兵道:“从左边一簇草丛,当时随骑隔的太远,来不及提醒。”
王及善朝李治一拱手,道:“陛下,契苾何力将军缺了左耳,难以听到左边方向的动静,所以才被豹子扑倒。”
李治心中恍然。
契苾何力当年回族省亲,被手下劫持到薛延陀可汗面前,逼他叛唐。他割下左耳,宁死不叛,此事引为佳话。
李治朝那随骑问:“契苾何力将军伤势如何?”
随骑道:“并无大碍,老将军被扑倒后,将豹子勒死。只是伤了腿骨,恐无法再狩猎。”
韩瑷急忙道:“陛下,既然契苾何力将军意外受伤,臣提议取消比试,改日再比。”
他这是担心大唐输了。
刘仁轨道:“比试之中,本就会有意外,没必要因此取消。”
李治看了刘仁轨一眼,明白他的意思。
大唐输了确实很难看,但若是取消比赛,摆出一副输不起的样子,就更加难看。
他又看了一眼诸国使节,只见他们都正盯着自己。
李治缓缓道:“狩猎继续。”
号鼓声中,红日渐渐西沉,气温越来越冷了。
申时中旬,李窟哥的随骑再次来报,契丹人已狩得三十只猎物了。
过了许久,才终于有唐军将领突破三十只,第二名竟是高侃,他已超过程名振。
这时,又有一名契苾何力手下的蓝衣骑兵奔了出来。
原来契苾何力不肯退赛,他命人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马上,还要比赛。
众随骑怕他伤势加重,拼命阻止,命人来报。
李治朗声道:“告诉老将军,就说朕将来还需他替朕守御四方,让他保重身体,不可再狩。”
蓝衣随骑刚走,一名绿衣随骑奔了出来,大唐君臣心中皆是一沉,因为绿衣是吐蕃人的服饰。
都布竟然也超过了程名振,跃居第三。
又过不久,程名振的随骑终于来报,接着是回纥使节,他超过了郑仁泰。
很快,郑仁泰、慕容信和烈哥也都超过三十只,成绩咬的很紧,更说明这些人均是箭术高手。
只有薛仁贵的随骑,迟迟不来音讯。
就在酉时不断临近时,两骑一前一后奔来。
前面一骑身穿黑衣,是李窟哥的随骑,李窟哥竟然超过四十只了。
后面一骑身穿红色袍服,正是薛仁贵的随骑,他终于来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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