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和物力。”

    见他岔开话题,索勋倒也没有穷追不舍,而是当做无事发生般,跟着他前往了西城墙。

    在那里,几处宽数丈的豁口十分惹眼,就连骑兵都能正常出入。

    “先把这几处豁口修葺到六尺的高度吧。”

    张淮溶说着,索勋也颔首表示认可,当下召来监工的几名校尉,吩咐一声后便与张淮溶前往了城内休息。

    祁连城内到处都是被焚毁的屋舍,这些屋舍垮塌一片,被山丹将士就地取材用来修补城墙。

    满是废墟的城内,正中心的一角被打扫了出来,搭起了一顶顶帐篷。

    张淮溶和索勋走向最大的一顶牙帐,坐在里面开始了磨茶、饮茶。

    太阳的攀升使得空气中的寒冷减少了几分,不多时一只烤羊腿也被送入帐内。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用小刀切割羊腿用餐。

    相比较他们,帐外的军民则是吃着粟米饭和不太新鲜的菜干。

    坐在角落,李骥忍不住嫌弃道:“还是跟着别将在山丹好,每隔几日就能去别将府上打打牙祭。”

    “住嘴吧,都被你说的流口水了。”坐在一旁的酒居延打断了他。

    二人虽然是旅帅,可自从来到祁连城,除了头几天还能吃到羊肉,其它时候全看塘骑们能不能打到野味。

    只可惜随着时间推移,当峡口越来越冷,能吃到的野味也越来越少了。

    祁连城的海拔太高,根本寻不到什么新鲜的野菜,平日里全靠几个月前制作的菜干下饭。

    吃着这没有油水的饭菜,酒居延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不止是他,就连第三团的许多将士都开始抱怨起来。

    他们跟着刘继隆的时候,刘继隆常常自掏腰包来为第三团加餐。

    如今远离了刘继隆,张淮溶和索勋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都只顾着照顾自己的嫡系,他们第三团反倒是成了后娘养的。

    “忍忍吧,入了冬就可以回山丹了。”

    酒居延这样安慰着众人和自己,好在张淮溶他们倒也不是良心全无,还是让人端来了两桶羊汤。

    羊汤拌着米饭吃,口感倒是好了不少,众人的怨气也降低了一些。

    “哔哔——”

    忽的,木哨声从远处的峡口传来,城墙内外吃饭的兵卒纷纷站起来看向那哨声传来处。

    “怎么回事?”

    “不会是番贼来了吧?!”

    “滚!别说不吉利的!”

    将士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脸上写满了担忧。

    在他们的注视下,一伙塘骑疾驰冲入城内,往牙帐的方向疾驰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

    牙帐内的张淮溶、索勋也听到了木哨声,二人走出牙帐,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疾驰而来的塘骑。

    那伙塘骑冲到牙帐前,勒马翻身一气呵成。

    “禀告司马,三斜道发现了鄯州番贼的塘骑!”

    “数量多少!”

    张淮溶瞳孔一缩,他没想到刘继隆所说的竟然成真了。

    当然,更想不到的人还是一旁的索勋,此刻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不下百骑,但他们没有进攻,而是让我们将这份信交给您!”

    塘骑伙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

    张淮溶连忙抢过,将泛黄的信封拆开。

    他扫视几眼,脸上先是露出喜色,片刻后又转为阴沉。

    “怎么了?”索勋发问,张淮溶也递出了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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