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会面,着实让韩信心生疑窦,他心中暗想:“难道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韩信冷哼一声。

    “咱们见面的地方只有战场,你贸然到了我的王府,莫不是活腻了?”

    钟离眜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缓缓说。

    “此一时彼一时,大王,以您的惊世才华,那可是能够裂称霸一方的,如今却屈尊在赵川那厮的帐下做一名大将,还要饱受猜忌与打压,这样的憋屈日子,当真就是您想要的吗?”

    韩信冷笑一声。

    “陛下对信有解衣推食之恩,我就算肝脑涂地也不足以回报其万一,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我又岂敢有半分怨怼?”

    钟离眜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肆地大笑起来。

    “还是那句话,此一时彼一时,将军您如今带兵在外,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功高震主,赵川身边奸佞小人如蚁附膻,难道您真的不为自己的家族之运好好想想?”

    韩信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唰的一下将宝剑拔出半截。

    只要钟离眜一句话不对,立刻就要血溅当场,让这王府化作修罗地狱。

    钟离眜却面无惧色。

    “我来并非想要劝您归降我家霸王,这个很明显,所以也完全没必要绕弯子。”

    韩信眼中的敌意略微消减了几分,但手中的剑依然紧握,仿佛那剑柄都要被他捏碎。

    “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我剑下无情,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这王府!”

    钟离眜冷笑一声。

    “将军这把剑杀过多少人?又有多少冤魂在剑下哭嚎?”

    韩信瞪大了眼睛。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的剑已经出鞘,你再多说一句,就可能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换做一般人早已被吓得瘫倒在地,但钟离眜绝非等闲之辈。

    他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继续挑衅道。

    “据我钟离眜所知,将军第一次要拔剑,最后还认怂了,只好从那个人的腿下钻过去,这,是您第二次拔剑吗?莫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说着,钟离眜竟还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跨立动作,韩信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姓钟离的,你找死是不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钟离眜却哈哈大笑。

    “腿下之辱,毕竟丢不了性命,可是,如果您被怀疑造反,到时候就算想享受胯下之辱都不可得,必定会被人千刀万剐,剁成肉酱,诛灭三族,您的妻儿老小,皆要为您陪葬!”

    韩信被这番话气得浑身颤抖,就在他正要发作,准备一剑将钟离眜斩杀之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谋士打扮的人。

    “大王不要动怒,让我蒯彻先‘蒯’他一下子!”

    蒯,在北方方言中,其实是用手抓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