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人头来祭旗!”
话音刚落,戍卒中就有十几人举起长矛,大声呼唤道:“取狗官人头祭旗!”
在那十几人的带领下,数百名戍卒排成长列,举着长矛朝赵川杀来。
黑压压的一片人影,仿佛把赵川几人火把的光亮都遮蔽了。
几名养尊处优的军官们目瞪口呆,双膝发软似随时都要跪地求饶。
而护卫在赵川身前的二十名甲士,却仍然维持着阵型一动不动。
仿佛是沉默的石头一样,堵在起义军的前方。
见他们只是区区二十人,陈胜暗自冷笑一声,高呼道:“刺,给我杀穿他们!”
前排的义军领命,在走到离甲士们三步距离时,就忽然停下脚步,侧身后斜,接着就一步用力踏出,身子像是拉紧的弦往少一抖,把长矛对准甲士刺出。
嗡,嗡嗡!
数十根长矛发出尖啸,仿佛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尖,朝着甲士们身上扎去。
甲士们一动不动,在矛尖的锐光刺入眼前时,就忽然扬起了手上的铜盾。
砰砰砰!
矛尖扎在盾面上,那强大的撞击力让矛杆弯曲,义军们只觉手腕一麻,长矛脱手而飞。
而他们来不及惊呼,就见那些甲士们不顾嘴角溢出的鲜血,挺身上前,右手抽刀往前一砍。
明晃晃的刀光闪过,前排二十多名义军被砍倒在地。
他们瞪着双眼,喉间发出呜呜声,看着自己脖子不断往外喷血。
沙沙!
风声中夹杂着血水滴落地面的声音,第二排的义军忽然感到呼吸紧张,他们紧了紧手上长矛,不自觉的往后退开了一两步。
而随着第二排的义军往后退,第三排本来在前进的义军控制不住脚步,和第二排的义军撞在了一起。
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义军们前排挤着后排,整个队列变得混乱不堪。
陈胜站在队伍最后,在连续用剑砍杀了几个溃逃的义军以后,才从混乱中重新控制住队伍。
“该死,这个赵川哪来这么大本事,只是区区几天,就把这些甲士训练成精锐了。”陈胜暗骂,心中充满了困惑。
这大营中的甲士,虽然都是边军出身,可前任都尉疏于训练,早就让这些人变得驽钝了。
“陈大哥,我看赵川手下军士颇为精锐,咱们犯不着跟他硬拼,干脆直接引军攻打蓟县,那些县兵疲弱不堪,不可能是我们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