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居然一次也没有被允许过在前堂一观。

    而炼度炼度,又炼又度。

    刚才的油炸鬼一事虽然奇异,两只厉鬼一出油锅就凶性大消。

    但是这一步明显还只是炼度鬼神当中的一环罢了,只靠着一手油炸鬼的手艺,是绝对没有办法成为炼度师的。

    不过余缺的心情虽然沉下,但是他并没有生出要离开这黑店的想法,而是眯眼瞧向了四周,开始盘算着该如何靠店吃店,以及在此地中饱私囊、借着郑老黑的东西来锤炼他的技艺。

    既然这老东西不当人子,那也就不要怪他心怀叵测了。

    又过去一个多时辰。

    余缺和方木莲再次烧好了油锅,并将剩下的那一坛厉鬼也油炸了一番。

    三坛鬼物炸完,两人终于可以放工了。

    结果郑老黑一脸晦气的出现在后院,甩出了两只破破烂烂的纸扎玩偶,道:“这两个渣滓废物,速速送去县中火室,免得再碍老夫的眼。”

    余缺仔细一瞧,发现这两只纸扎玩偶正是之前从油锅当中爬出来的两只。

    且玩偶上鬼气尚且浓郁,随时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玩偶当中破肚而出。

    等郑老黑走远了,方木莲才低声:“这两只鬼物炼度失败,随时可能入邪,不可久留,得速速送去火葬场中镇压消磨。”

    话声说完,方木莲便提溜着两只纸人玩偶,冲着余缺拱了拱手,脚步匆匆的往店铺外面走去。

    余缺目送着对方,他几次都想要张口,送鬼这事他可以代劳。

    郑老黑看不上的炼废鬼物,对于他来说可就是一份资粮,能够收入黑葫芦中化为灰水,用来滋养其他鬼物。

    此事也正是余缺兴致勃勃的来到此地的原因之一!

    在炼度师手下干活,什么东西都可能少,但就是不缺接触鬼物的机会,余缺只需要机灵点,稍微吞点炼度师手里的边角料,便足以支撑他自行炼度所需。

    呼!

    不过心间再是渴望,余缺也还是压制了心思。

    他今日终归是第一次来,那郑老黑看上去也不善,还是稳妥些,等彻底熟悉了店中的活计,到时候再想办法的“中饱私囊”一番。

    他紧了紧袖袍,在夜色最为浓重的时候,踏出了纸扎店,埋头朝着家中赶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余缺昼伏夜出,日日都在纸扎店当中做工,见识到了不少炼度师所用的器物、手段。

    只可惜那郑老黑继续像防贼一般,死死的防着两人,只让两人负责炮制鬼物的环节,绝口不提后面的滋养鬼物、度化鬼物种种,也依旧不在乎两人的死活,压榨至极,心肠黑到了令人发指。

    大半个月下来,因为余缺表现得同方木莲一般逆来顺受,郑老黑也开始分配更多的活计给他。

    其中最让余缺“眼馋”的送鬼一环,在他插手几次后,干脆就变成了他的活计。

    余缺借着此等机会,每每送出三只废掉的鬼物,他便会从中窃取掉一只,收入黑葫芦当中化为灰水。

    他还特意的将每次接受鬼物的火葬场都选了不一样的,免得经常送鬼过去,被有心的人记下数目。

    终于,等到做学徒一个月期满时,余缺得了一晚上的假期,葫芦里也灌得差不多了。

    他怀揣着大半葫芦的灰水,悄悄告辞家中,脚步雀跃的朝着鬼集的所在地赶过去。

    ………………

    夜晚的县城,乌漆嘛黑,越靠近郊外山区,街道上的雾气就越深沉,几乎没有活人行走。

    余缺并不知第七坊的鬼集所在地,孤身一人的漫游在空荡荡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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